为什么鲁智深的放火,却说是在修果呢?

  鲁智深是不识字的,但就是这个不识字的鲁智深,却写出了深刻的临终偈语:“平生不修果,只爱放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方知我是我。”感兴趣的网友们可以跟着为什么小编一起往下看。

  鲁智深的放火,其实就是修果,这偈语似通非通,肯定不是智长老事先写好交给他的,因为智长老早就对五台山僧众预言:“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正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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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智深的偈语肯定是他人捉刀代笔,但谁是那位代笔人,就需要读者诸君拿起烟斗和放大镜,仔细审读一下水浒传了:按照原著描写,三位天罡正将都可能代替鲁智深写下这篇偈语,而这三位天罡正将,必须是鲁智深最信任的人。

  提起鲁智深最信任的天罡正将,读者诸君肯定会想到行者武松、豹子头林冲、青面兽杨志

  这时候可能有人要说了:青面兽杨志已经在丹徒病故,又如何替鲁智深书写这篇偈语?

  青面兽杨志在丹徒病故,并无一人可以做证:“丹徒县又申将文书来,报说杨志已死,葬于本县山园。”

  杨志患病,宋江吴用乃至鲁智深武松既没有亲自或派人照料;杨志“病故”的消息传来,大家也毫不在意,不但没有人掉一滴眼泪,而且无一人前去祭拜,这就非常不合常理了。

  按照《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七·靖康中帙二十二》的记载,杨志这位“招安巨寇”是偷偷地跑到种家军去了,而且还参加了榆次之战。

  种师中在榆次与金兵死战,先胜后败的原因,就是朝廷不给粮:“金人先屯兵县中,公遣击走之,遂入县休士。时军中乏食三矣。战士给豆一勺,皆有饥色。”

  三天吃了三勺豆子的青面兽杨志被当作炮灰打头阵(招安巨寇杨志为选锋),当然是一触即溃——这不是杨志贪生怕死,而是有心无力,士饱马腾尚且未必打赢,一帮饿得头晕眼花的疲惫之卒,又怎能是如狼似虎的金兵对手?

  种师中战殁,受到了朝廷嘉奖封赠(诏赠少师,谥曰庄愍),而青面兽杨志却彻底消失了,《宋史·卷三三五·列传第九十四》也证实了当时杨志一触即溃全怪朝廷太刻薄:“兵饥甚。敌知之,悉众攻,右军溃而前军亦奔。师中以麾下死战,自卯至巳,士捽发神臂弓射退金兵,而赏继不及,皆愤怨散去,所留者才百人。师中身被四创,力疾斗死。”

  宣和三年(1121年)官军征方腊,靖康元年(1126年),“招安巨寇”杨志还在与金兵作战时打先锋,说明他的“病故”实际是诈死脱身——他与高俅积怨甚深,回到朝廷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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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侯杨令公之孙青面兽杨志是有文化的,所以他有可能替鲁智深写下那篇临终偈语,但是杨志脸上有记号,较好认,估计潜入军营劝退鲁智深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们只能看看同为“出家人”的行者武松。

  鲁智深“坐化”的前一天晚上,确实是一直跟武松在一起的,但是我们还要看到,同时在场,还可能有另一个文武双全的天罡正将,那就是还没有“风瘫”的豹子头林冲——林冲破辽国打田虎灭王庆征方腊生龙活虎,但是鲁智深“坐化”、杨志“病故”、武松断臂,大军即将凯旋之际,他马上就倒下了。

  林冲跟杨志一样,都跟高俅有深仇大恨,又都跟鲁智深有过命的交情,他们共同进退,应该是商量好的。

  杨志和武松文化水平有多高,这一点水浒原著没有交代,但是豹子头林冲会写诗,那却是确凿无疑的。

  林冲在上梁山之前,曾经在旱地忽律朱贵的酒店墙上写下一首诗:“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我们细看鲁智深“临终偈语”和林冲“言志诗”,就会发现是同一风格,而且相互呼应,甚至可以说是林冲的个人感悟:我本想威震山东建功立业,但最终还是要回到京城去受高俅的腌臜气,原来我的雄心壮志,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时至今,我才知道我是我——一个不为暗黑官场所容的江湖漂泊客。

  “鲁智深偈语”的前两句不符合事实,而接下来的文字,则完全可以理解为林冲的心声:京城是我的伤心之地,永远也不可能回去了,只能就在六和寺以风瘫病故的方式,挣脱功名利禄的枷锁,从此与鲁智深武松逍遥林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是无的快活——苦心孤诣辱负重半生,为的不就是一三餐卧眠七尺?

  于是我们可以套用《水浒传》原著中的文字设想一下梁山军撤走后,六和寺清幽院落里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一个身高八尺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一个肚大腰圆肥头大耳的笑面和尚,一个面容冷峻目光凌厉的臂头陀,在八角亭里相对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三瓮好酒,角落里的砂锅里,正煨燉着一条香气四溢的狗腿,城外江山秀丽,景物非常,是夜月白风清,水天同碧,三个大汉开怀畅饮,心中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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