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远去世,郭威能成功上位的原因是什么?
刘知远去世,郭威能成功上位的原因是什么?下面为什么小编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相关内容。
后汉开国君主刘知远只当了一年皇帝,就因病去世了。
刘知远死的时候,困扰中国历史近二百年的藩镇之乱,其实已到了收尾阶段。因为当时的中央,权力已经高度集中到了,任何一个藩镇大佬敢对抗中央,都会死得很难看的地步。
但是,皇权并没有因此强大起来。
虽然中央权力高度集中了,但是中央的权力,应该归谁行使呢?
基于皇权的角度,这种问题没有争议,因为自然是归皇帝行使啊!问题是,基于军政大佬的角度,显然不是这样的。
虽然天下是皇帝的,但是皇帝的能力不够,就得依有才有德的军政大佬啊!
甚至而言,天下就是天下人的天下,如果皇帝能力不够,他就得退位让贤啊!
军政大佬们的这种逻辑,站在皇权的角度看,简直就叫大逆不道。但是因为皇权衰弱,所以这种逻辑在谁看来,好像也没有毛病。因为是用冠冕堂皇的角度看,它就是没有毛病啊!
所以,刘知远死后,小皇帝高高在上,却一直感觉压抑极了。因为小皇帝想干点什么,下面的大佬也会象管自己一样的管束他,最后小皇帝急了,因为我这个皇帝当得也太窝囊了吧;啥事都你们作主,我坐在这里就是摆设啊!
如果仅此,问题还不大。问题是,大佬们野心勃勃的样子,难免会让小皇帝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会被赶的。尤其是看着前面的皇帝,一个个丢失了皇位并且死于非命,小皇帝内心的这种恐惧自然会无限放大。
从普遍意义上,小皇帝高高在上,却是当家不作主,必然会产生恐惧、猜忌、贪婪之心。因为我才是皇帝,凭什么事事都让人作主,关键是我想干什么,他们都要管着我,这叫什么事呢?更主要的是,他们明天想抢我的位置,我可怎么办啊?
事实上,这就是人之常情。所以小皇帝年龄大了,一心火并执政的大臣,几乎就是历史常态;小皇帝与执政大臣和平相处,反而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只要我们知道这种事实,大约就会知道刘阿斗的智慧,可不是一般的智慧。因为处于那种位置上,不要说正牌皇帝了,就是傀儡皇帝,也难免蠢蠢欲动的。
有一个权臣,指着一个傀儡皇帝说,听说你最近一直想谋反,那个傀儡皇帝说了,我只听说过臣子谋反的事,还不知道皇帝谋反叫怎么回事?
事实上,用皇权的理论去说,怎么可能有皇帝谋反的说法呢。问题是权臣势力太大,看着皇帝想夺权,难免会认为这是皇帝想造自己的反。
刘知远的是正牌皇帝,看着老留下的托孤重臣事事管着自己,难免会是恐惧、猜忌、贪婪之心都有的。关键是身边也没有胸怀、气度、见识过人的助手,所以小皇帝与他们商量的结果,更会加重自己内心的恐惧、猜忌、贪婪;时间久了,皇帝难免会觉得,我明天逮住机会,把他们都喀嚓了,就啥事也解决了。
问题是,很容易,想摆平由此产生的后果,那可难了。翻开历史书,很多人只看到有人用击对手的方法夺得权力,却很少去分析后面的权力博弈;因为类似的原因,所以他们在看历史上斗争,就和看武侠小说中大火并一样,总而言之,逮住机会,我把你血溅了五步,就啥事也解决了。
问题是,如果实力不够,就敢乱,到时用你一个人的脑袋去抵罪,恐怕都是不够的,因为很多时候需要交出人的脑袋。
其实呢,刘知远死的时候,给小皇帝留下的摊子是非常好的。
第一、藩镇割据问题,其实已算是解决了。至少,地方藩镇敢对抗中央,都不会有好结果。这一切从石敬瑭时代就开始了。
第二、中央权力高度集中,但是中央的权力由五六个大佬共同行使。如,后来夺取皇位的郭威,当时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中央的座次,大约也就排四五位的样子。
郭威后来入汴梁城,面对冯道时,依然不由自主的习惯性下拜,而冯道依然坦然受之。
太师冯道帅百官谒见郭威,威见,犹拜之,道受拜如平时,徐曰:“侍中此行不易!”
从这层意义上,后汉帝国中央坐第一把交椅的人是冯道,仅仅是冯道习惯性的低调。问题是,冯道再低调,郭威见了冯道,也是习惯性的下拜。
当时中央第二把交椅,大约是杨邠坐着,郭威在围剿西部叛乱胜利后也说,我的地位一直低于杨邠,杨邠没有拥有这种地位,我绝不敢拥有的。
又议加方镇,辞曰:“杨邠位在臣上,未有茅土;且帷幄之臣,不可以弘肇为。”
事实上,在刘知远死的时候,杨邠已是枢密使了、而郭威当时只是枢密副使。郭威是在刘知远死后,才由副枢密使转正的。
壬午,制以枢密使杨为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枢密使如故;以副枢密使郭威为枢密使;又加三司使王章同平章事。
当时中央坐第三把交椅的是中央禁军主管史弘肇,郭威平定西部叛乱时也说,史弘肇作为禁军主管,我可不敢与他攀的。
当时中央坐第四把交椅的,大约是苏逢吉,苏逢吉是严格意上的宰相,只是当时受其它大佬排挤,所以有名无实。事实上,在刘知远托孤时,苏逢吉排在第一位;只是受到太多人的排挤,所以实际地位明显后了。
帝召苏逢吉、杨邠、史弘肇、郭威入受顾命,曰:“余气息微,不能多言。承幼弱,后事托在卿辈。”
从这层意义上,郭威当时只坐在第五把交椅上。以他的实力,实在难以挑战皇权的。
当时主管经济的王章,大约坐在第六把交椅上。
这种排座次的写法,多少有些LOW;我这样写,只是希望对当时的格局有一个较直观的了解。只是希望让大家知道,当时的中央是多头格局,谁想把皇帝踢到一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你想把皇帝踢到一边,无非是给其它大佬留下灭你的借口罢了。
而且与郭威并列的几个人,除了冯道一副雍荣无为的样子,其它人都是如虎如狼的作派。
如,史书说到史弘肇时是这样说的“宏肇都辖禁军,警卫都邑,专行刑,略无顾避,无赖之辈,望风匿迹,路有遗弃,人不敢取。然而不问罪之轻重,理之所在,但云有犯,便处极刑,枉滥之家,莫敢上诉。”
说到苏逢吉是这样说的;“然逢吉为人贪诈无行,喜为戮。高祖尝以生遣逢吉疏理狱囚以祈福,谓之‘静狱。#39;逢吉入狱中阅囚,无轻重曲直悉之,以报曰:‘狱静矣。#39;”
说到王章时是这说的。“是时,契丹去汴之后,国家新造,物力未充。章与周、史宏肇、杨邠等尽心王室,知无不为,罢不急之务,惜无用之费,收聚财赋,专事西征,军旅所资,供馈无乏。及三叛平,赐与之外,国有余积。然以专于权利,剥下过当,敛怨归上,物论非之。”
他们的这种共性,已不能简单的从他们的人格去寻找原因了。
就我理解,大约是因为中央权力高度集中了,所以他们在扩张中央权威时,都是习惯性的严酷、强悍;关键是,人们不服还不行!
在这种背景下,郭威想让这些人臣服在自己脚下,实在是无法想象的。因为这些地位既与郭威相当、又都是虎狼作派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臣服郭威呢?如果郭威不能让这些人臣服自己,奢谈篡位,那不过是想找死罢了。
关键是当时的后汉帝国,皇族势力非常大强。
当时坐镇晋阳的河东节度使是刘知远的弟弟刘崇。晋阳是李存勖发迹的地方;也是石敬瑭发迹的地方;还是刘知远发迹的地方。这种地方有多重要,我们可以想象。
当时坐镇兖州的泰宁节度使是慕容彦超,慕容彦超是刘知远的同母异父弟弟。慕容彦超在刘知远死前,就是位高权重,一度把老牌军方大佬高行周欺负的要死要活。
慕容彦超,吐谷浑部人,汉高祖同产弟也……彦超数以事行周,行周不能,见宰相涕泣,以屎塞口以自诉。高祖知曲在彦超,遣人慰劳行周,召彦超责之,又遣诣行周谢过,行周意稍解。
当时坐镇中原的忠武节度使刘信,也是刘知远的弟弟。
河东节度使崇,忠武节度使信,皆高祖之弟。
当然了,当时的,已不足以威胁中央了;所以这三大皇族成员绝对无力威胁皇权;但是在中央多头格局的背景下,这股力量拱卫皇权显然是足够的。
从这层意义上,刘知远留下的摊子并不差。
地方想造中央的反,几乎是看不到出路;中央大佬想威胁皇权,因为众多大佬互相牵制,显然也是没有什么机会的;更主要的是还有地方皇族力量拱卫,哪个中央大佬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刘知远刚死,帝国西部三大强藩,就开始起兵叛乱了。
问题是,在中央非常强大的背景下,三大强藩虽然折腾的惊天动地,却都很快让打得万劫不复了。
河中节度使李守贞被打得兵败,同都被凌迟处死;坐镇长安城的赵思绾被打得兵败投降,随后被;另一个藩镇大佬王景崇在最后时刻感觉绝望,于是也选择了。
城破,守贞与妻子,汉军入城,于烟烬中斩其首,传送京师,枭于南市,其馀皆磔之。
从义因入城召思绾,趣之上道,至则擒之。思绾问曰:“为什么用刑?”告者曰:“立钉也。”思绾厉声曰:“为吾告郭公,吾死未足塞责,然钉磔之丑,壮夫所耻,幸少假之。”从义许之,父子俱斩于市。
迟明,辇烧东门将降,而府中火起,景崇矣,辇乃降晖。
这种削藩的力度、结果,再次证明地方藩镇敢对抗中央,那是看不到前途的。
如果仅仅以此证明,中央权力空前强大,似乎还欠缺一点说服力,因为毕竟是用武力解决的。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显然证明,帝国中央的权力是空前强大了。
郭威回军途中,路过洛阳,坐镇洛阳的大哥级人物想与郭威分庭抗礼,郭威搭理都不搭理他,直接一纸任命,让另一个大哥接管了洛阳为中心的地区。
那个想和郭威分庭抗礼的大哥级人物,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他的下属就告诉他,您已被撤职了,新长官已来上任了。那个军政长官,当时就傻眼了。
八月,甲申,郭威自河中还,过洛阳;守恩自恃位兼将相,肩舆出迎。威怒,以为慢己,辞以浴,不见,即以头子命保义节度使、同平章事白文珂代守恩为留守,文珂不敢违。守恩犹坐客次,吏白:“新留守已视事于府矣。”守恩大惊,狼狈而归,见家属数百已逐出府,在通衢矣。
因为郭威后来篡位了,所以有人认为,这就是郭威在挑战皇权。因为这样重大的人事任命,郭威都不请示皇帝,直接就决定了。
其实呢,郭威这是代表中央在行使权力,而郭威这样干脆利索的打击地方军政大佬,更让藩镇大佬意识到,手里握着枪杆子,就可以对抗中央的时代,那是早已过去了。因为坐镇洛阳的军政大佬,不听从代表中央的郭威,郭威一张纸条就把他整得都不是了,关键是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郭威的行为,是代表中央加强中央集权,所以郭威回到京城后,并没有人因此谴责他。
如果郭威的行为,是挑战中央的权威,各种谴责声肯定会四处响起的,毕竟当时与郭威地位相若的大哥级人物有很多。事实上,郭威率军清君侧回汴梁时,冯道依然敢居高临下的看着郭威;更何况此时杨邠、史弘肇、苏逢吉、王章等大哥级人物都还活着;如果郭威敢挑战中央权力,他肯定是不想混了。
因为中央一系列强硬的、成功的行动,让所有地方藩镇都意识到,手中枪杆子,就可以对抗中央的时代已过去了。
所以随后不久,各大强藩纷纷亲自到中央报道,接下来的事,就是众多藩镇大佬都互调辖区。
三月,丙午,嘉庆节,邺都留守高行周、天平节度使慕容彦超、泰宁节度使符彦卿、昭义节度使常思、安远节度使杨信、安国节度使薛怀让、成德节度使武行德、彰德节度使郭谨、保大留后王饶皆入朝……壬戌,徙高行周为天平节度使,符彦卿为平卢节度使;甲子,徙慕容彦超为泰宁节度使……夏,四月,戊辰朔,徙薛怀让为匡国节度使,庚午,徙折从阮为武胜节度使,壬申,徙杨信为保大节度使,徙镇国节度使刘词为安国节度使,永清节度使王令温为安远节度使。
到此为止,困扰中国历史近二百年的藩镇历史,其实已算是基本结束了。
因为让天下强藩都到中央报道,并且让他们大规模换防,这是安史之乱后的帝国中央一心想实现的事。因为实现了这一点,就意味着中央牢牢控制整个军事系了。
问题是,安史之乱后,所有的皇帝都无法正实现这一点,而在后汉时代,终于实现了。
只要我们能知道这种历史背景,自然就会知道后来中原王朝开始把一天下列入程,绝不是简单的因为出了雄才大略的皇帝,实在是因为中央集权的工作,终于宣告结束了。
在此之前,中央不要说进行大规模的对外战争了,就是想把北方五省牢牢控制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这种背景下,奢谈大规模对外扩张,通常是非常危险的。
想当年,李存勖大举扩张,一战灭蜀,大有席卷天下的架式,但是在关键时候,内部叛乱一时无可抑制,于是李存勖当时就翻船了。
再想当年,石重贵一心废除与契丹的不平等条约,结果关键的时候,军方大佬纷纷出工不出力,于是石重贵那是欲哭无泪啊。
中央集权发展到此时,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地方军事系,无法与中央对抗了,但是中央的高级军事长官,皇帝如何制约呢?
这就是后来,郭威、赵匡胤可以接连篡位的主要原因。
本来呢,因为刘知远留下的格局非常稳定,所以郭威想篡位,还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是小皇帝在关键时候,突然使出一记怪招,于是郭威顺手反击,就距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了。
看后汉的小皇帝,我总会想明初的建文帝。
老皇帝给他留下一个本来很稳定的格局,他们却缺乏安全感,非要强行破局,关键是手段简单粗暴,于是直接就把天捅了下来。
在郭威出镇河北后,四个托孤重臣,小皇帝一下灭了两个(杨邠、史弘肇),还把主管经济的王章,也一块灭了,而且都是满门抄斩。
丙子旦,等入朝,有甲士数十自广政殿出,邠、弘肇、章于东庑下……又召前节度使、刺史等升殿谕之,分遣使者帅骑收捕等亲戚、与、从,尽之。
关键是,小皇帝在这三个人的时候,也没有与另一个托孤重臣苏逢吉商量,苏逢吉自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因为这意味着小皇帝,并没有把他当成正的嫡系看。
当然了,整个行动,冯道也没有参与。
虽然事后,冯道一直也没有明确表态,但是冯道显然不会认可小皇帝这种作法,因为小皇帝采取这样大的行动,都没有和冯道商量,本身就有轻视冯道权威的嫌疑。关键是小皇帝处理军国大事时,就是这样简单粗暴,冯道也不会有什么安全感的。
而坐镇地方的郭威,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感到恐惧不已。因为当时皇帝已经让人了郭威全家,并让官员拿着密诏去郭威,在关键时候执行命令的官员感到害怕,所以把这个消息泄露了出去。
业等命刘铢诛郭威、王峻之家,铢极其惨,婴孺无免者。
弘肇待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王殷尤厚,等死,帝遣供奉官孟业赍密诏诣澶州及邺都,令镇宁节度使李洪义殷,又令邺都行营马军都指挥使郭崇威、步军都指挥使定曹威郭威及监军、宣徽使王峻……丁丑,使者至澶州,李洪义畏懦,虑王殷已知其事,不敢发,乃引孟业见殷;殷囚业,遣副使陈光穗以密诏示郭威。
在这种背景下,小皇帝估计是无法继续坐在皇位上了。因为小皇帝这种作法,就是把自己彻底孤立在了舞台上。
郭威领兵入京时,非常轻松,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让小皇帝,那是大家的共识。
但是因为中央权力空前强大,而且格局较巧妙,所以郭威清理小皇帝,也一时感觉不知如何爬到皇位上。
因为冯道依然坦然地接受他的下拜,皇族大佬也明显反对郭威当皇帝。
但是郭威在逼小皇帝时,玩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套路,那就是给自己的小弟集体上了一份投名状。
郭威这样做,一方面是希望借机登顶成功,毕竟前面登顶成功的人很多,郭威看见机会摆在自己眼前,难免会蠢蠢欲动的。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郭威已爬到这种阶段,他不趁势再上一层,估计是很难有好结果的。
因为率军逼皇帝,然后再扶立一个刘氏皇帝,等事态稳定后,新皇帝难免会追究他的责任,毕竟臣子用武力逼死皇帝,怎么说也不是个事。
因为类似的原因,在向汴梁城进发时,郭威的主要助手就对三军将士说,郭老大说了,进京之后,可以放假十天,总而言之,汴梁城内的东西很多,大家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种事,对于军人集团而言,多少有些说不出的。于是三军将士都是人心鼓舞。
王峻徇于众曰:“我得公处分,俟克京城,听旬剽掠。”众皆踊跃。
军队入汴梁,于是一通四处。
威至玄化门,刘铢雨射城外。威自迎春门入,归私第,遣前曹州防御使何福进将兵守明德门。诸军大掠,通夕烟火四发。
郭威说放十天假,但是实际放了不到一天假,郭威就下令禁止了,因为这样折腾十天,汴梁城恐怕就一片狼籍再难恢复了。
王殷、郭崇威言于郭威曰:“不止剽掠,今夕止有空城耳。”威乃命诸将分部禁止掠者,不从则斩之;至晡,乃定。
关键是,这样折腾十天,郭威的形象就再也无法恢复了。所以有大佬出面,严令禁止军士继续。
右千牛卫大将军枣强赵凤曰:“郭侍中举兵,欲诛君侧之恶以安国家耳;而鼠辈敢尔,乃贼也。岂侍中意邪!”执弓矢,踞胡床,坐于巷首,掠者至,辄射之,里中皆赖以全。
但是即使如此,郭威嫡系军队的投名状算是都上交了。
事实上,在这种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各种伤人、事件。
较经典的事就是,一些军人进入一个大哥家进行,之后就说,我们以前曾跟你混过,我们这样做,实在没脸再见您了。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有点良心发现的说法。问题是,这些人说完这番话之后,就把那个大哥砍死了。
军士入前义成节度使白再荣之第,执再荣,尽掠其财,既而进曰:“某等昔尝趋走麾下,一旦无礼至此,何面目复见公!”遂刎其首而去。
因为在这种背景下,跟随郭威的将士难免会认为,郭威当皇帝,他们在汴梁四处的行为,肯定没有人会翻旧账,如果人当皇帝,这种事会不会被翻出来,那可是谁也说不准的。
所以,大家看着郭威骑虎难下,自然会全力推郭威走完最后一程,于是大家把一块黄布披在郭威身上,郭威就是皇帝了。
面对这种事实,文职系选择了退缩,因为他们与郭威一味相争,恐怕只是会让趁机复苏的。
关键是,文职对自己的力量非常有信心,因为不论谁当皇帝,天下也还是他们的天下;无非是换个皇帝罢了。
最简单而言,冯道还是冯道,即使他一再阻止郭威当皇帝,但是郭威当皇帝,他也依然稳坐文臣头把交椅上。
郭威这样上位后,也不可能停止中央集权、扩张皇权的步伐。事实上,郭威成为皇帝后,马上就会把这种事当成最大的问题去解决,因为他可以这样上位,人也可以这样照葫芦画瓢的。现在他是皇帝了,他最担心的事,就是有人还可以复制他的成功。
从这层意义上,文职系与郭威的矛盾并不大,甚至利益是一致的。
文职系只是希望加强中央集权,加强皇权,至于加强哪一家哪一姓的权力,文职系并不介意。因为哪一家哪一姓当皇帝,正掌握权力的,也是他们。对此只要看看冯道一直笑看花开花落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他们看到郭威已撕破脸,一副玩命向前冲的样子,自然就接受了郭威当皇帝的事实。
本文由程序自动从互联网上获取,其版权均归原作者所有,文章内容系原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站对观点赞同或支持。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