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儒术和察举制两项措施,在西汉产生了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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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帝国依据法家思想行政,对士人阶层实施残暴的,这是导致秦二世而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汉承秦制,西汉王朝在以秦为鉴的同时,着手解决与士人关系的历史课题,具体表现在意识形态与体制两个方面:意识形态领域尊儒术;体制上确立察举制。对于西汉时期士阶层的演变,主要以汉武帝为界,来论述士人游士时代的正结束,以及士人在汉武帝之后,逐渐向儒士阶层转化的过程。
士人游士时代的正结束,是始于汉武帝之前的西汉时期。秦朝建立后,对士人采取残暴,士人活动受到严格。故陈胜一揭竿而起,大量的士人又再度活跃起来,原先被中断了的战国诸侯——游士局面,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刘邦一天下后,吸取秦亡教训,在全国范围内,分封刘氏子弟和有功之臣来加强治,使得一部分在秦已经消失的封建诸侯国,又获得了新的复苏。各诸侯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封地,以财货资用、官职禄位这些显见的利益,来招揽四方宾客游士以扩张势力。
于是在汉初数十年里,游士的自由活跃程度,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战国时期的水平。同时,由于汉初百废待兴,国家奉行清静无为的休养生息政策,对于当时活跃的游士,未能采取有效的措施加以吸收和规范,所以除相当一部分士人,为诸侯王国所招聚外,还有一些士人游走于公卿权贵之门。
在士人的相助下,各诸侯国实力增强,开始成为威胁中央政权的不稳定因素,逐渐演变为“七国之乱”。景帝削灭七国,严重削弱了诸侯国与中央对抗的能力。汉武帝时则通过“推恩令”进一步削弱了诸侯国的势力,确定了中央集权对诸侯的绝对权威。
汉武帝至西汉后期,士逐渐过渡到儒士阶层。西汉中期以后,各诸侯王的权势弱,国家明令禁止卿大夫养士,士人的生存现状益堪忧。然而,士人总要生存下去,此时具有雄才伟略的汉武帝,给士人提供了渴望建功立业的机会。我们主要从尊儒术和察举制两个方面来考察,士在这一时期儒士化的过程。
在武帝尊儒过程中,董仲舒与公孙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董仲舒在其向武帝进献的天人三策中提出,抑绌百家之论,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等重要论断,使西汉在思想上完成了一,儒学确立尊地位。
公孙弘则进一步提出:对全国各地选送来的德才兼备之士,进行官学教育,成为官吏的直接候选者,经考核之后可在郡国任文学职务,优异者可授中央及地方行政官。此外,鉴于基层吏员文化素质普遍低下的情况,公孙弘还上请,选择通经诵多者补地方吏员,以保障对诏书律令的准确宣布、传达和解释。
修习儒术而产生的实际利益,及学士仕路的扩大,使士人学习经术的热情为之高涨,而这直接引导了士人的行为趋向:“自此以来,公卿大夫士吏彬彬多文学之士矣。”
再加上文翁对基层教育的推广,和天下郡国的积极参与,学校成了一士人思想和行为规范的教育场所,这样国家的封建官僚队伍群体,便逐渐走向儒术化和学者化。
西汉察举制的根本功能,是促使士人阶层的儒士化,士人在阶层整体上由游士向儒士转变。西汉察举的对象,主要是在职的官吏和儒生,其中又以为政清廉的文吏为重点。察举的主要科目为贤良方正、孝廉两科。
首先,贤良方正科。武帝建元元年冬十月,武帝准可丞相卫的建议,贤良方正由此成为选举科目。此外,贤良方正非常设科目,主要由天子亲自主持策问,故在诸科之中贤良方正是最重要的一科。
贤良方正科察举的对象不仅只是士,还包括吏这一阶层,在《文献通考》中,西汉17名贤良文学中,9人曾为吏员出身。故在以儒学的标准促使士人儒士化的同时,也以儒学的标准去激励吏员,使其逐步儒化。
最成功的案例,当属昭帝时召开的盐铁会议,在这次性会议中,儒士首次展示了其当一面的力量。其次,孝廉科。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孝廉岁举之制正式形成。阎步克在《察举制度变迁史稿》中还提出,在孝廉之外的廉吏”一科。孝廉科主要以士和吏两个阶层为考察对象,其中又以士和下层属吏为考察重点。
士人入仕主要以孝为标准,下层属吏升迁主要以廉为标准。在文献中我们常看到,孝廉与力田、三老等基层属吏同时出现,可见,中下层属吏是儒士阶层的主要组成部分。在众多选举科目中,虽然孝廉科没有贤良方正科重要,但是孝廉科的选举人数最多,是官吏进入仕途的主要的途径。
因此,孝廉科在士人走向儒士化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到西汉后期,儒士阶层逐渐形成。在西汉前期士人基本上,是以个体活跃在舞台上,随着西汉中期士人数量不断增加,到西汉后期,士人已经作为一个集团、一个阶层活跃在舞台上。
新莽政权的建立,满足了儒士的需求,企图实现儒家的理想,但是却短命而终。王莽政权的失败,表明新兴的儒士与间,是不相适应的,儒士阶层还需要再进一步的发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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