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鲲化身为清朝的学者,为什么能去哈佛大学讲课呢?
哈佛是的高等学府,是全世界常年排名前几位的大学,无数学子梦想进入的地方,殊不知在清朝年间,中国竟然有一位学者能够在这里讲课,要知道当时的清朝,不论是软硬实力都与有着很大差距,那么这位第一个在哈佛讲课的中国人是谁呢?
商人请哈佛培养中文人才
戈鲲化能够赴美担任哈佛中国语言文学教师也是机缘巧合。起先,在哈佛大学设立中文课程并不是校方的本意,而是来自于在华经商的商人的建议。1877年,一些商人在与中国进行贸易时,深感培养通晓中文人才的重要性,他们希望哈佛大学可以培养一些了解中国的年轻人,使人能够在中国供职,并促进两国间的贸易往来。
对于学习中文的目的和意义,有关人员均无异议,但在具体作方法上却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学习中文就应该到中国去学,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有人则坚持从中国聘请教师来教学。这时,哈佛大学的态度起了重要作用。尽管当时哈佛已成为最著名的大学,但校方认为开设中文课极具挑战性,可为哈佛的进一步发展拓展空间,因此极力赞同从中国聘请老师。于是,商人们捐赠了8750美元,让哈佛大学从中国聘请教师,开设一门为期三年的中文课程。
计划敲定了,但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中文教师成了一个难题。这时,哈佛大学校长埃里奥特想起了自己的朋友———驻中国牛庄领事鼐德。埃里奥特亲自写了一封信,请求鼐德帮忙在中国寻找中文教师,鼐德则托担任清朝总司的英国人赫德帮忙。赫德又把此事托付给任职宁波司的人杜德维。早在康熙年间,宁波就是中国四个对外通商口岸之一,1844年开埠以后,与外国的贸易往来更加频繁,人们的思想较开放,赫德认为在宁波更容易找到合适的人选。经过仔细考虑,杜德维选中了自己的中文老师戈鲲化。当时,戈鲲化正在驻宁波领事馆任职,对西洋特别是对有一定了解,而且还教过一位英国学生和一位法国学生。
近代中国第一次向西方世界派出教师
1879年5月26,驻牛庄领事鼐德在上海代表哈佛大学校长埃里奥特和戈鲲化签订了任教合同。合同规定,哈佛聘请戈鲲化前去教授中文,自1879年9月1起,至1882年8月31止,共计三年,每月薪金200美元,往来旅费(包括随同人员)亦由校方负担。至于在哈佛的课程设置、学生人数、教学时间,则由校方根据具体情况一安排。
这年秋天,41岁的戈鲲化带着妻儿与一个仆人,经过50天的航行,乘船抵达,开始了他在哈佛大学为期三年的教学生涯。这是近代中国第一次向西方世界派出教师,讲授中国文化。此事立即成为当时各大报纸争相刊登的新闻。
抵达哈佛后,戈鲲化在1879年10月22正式开课,他的第一份教材是一篇小说。戈鲲化在哈佛开馆授徒,但学生并不局限于本校人士,任何有兴趣了解中国的学者,或者希望从事外交、海关、商业及传教事业者,只要缴费就可选修他的课程。戈鲲化每周上五天课,每次上课他都要穿上官服,要求学生尊师重道。他还为哈佛的教授们特别开设了中国诗文讲座,有时还应邀到教授俱乐部去演讲。1880年,戈鲲化以他的特立行和厚重的中国文化背景成为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令人瞩目的贵宾。
在哈佛,戈鲲化的教学以其丰富的内容、充分的准备和高度的技巧著称,深受学生和同事的好评。戈鲲化是作为语言老师被聘任的,但他的文化自豪感决定了他更想做一个文化传播者,而不单单是语言老师。他选择的载体是中国诗歌,因为“诗言志”,诗歌是非常民族化的,融合了民族精神。因此,他在任何场合,几乎都不忘吟诗、讲解诗。
作为诗人的戈鲲化,用中国诗歌的魅力和中国诗人的气质,感染了从未接触过中国文化的人。戈鲲化不仅自己喜欢诗,而且强烈地意识到诗的价值,有意识地在致力于中国文化的传播,要把诗的精神带到。为此,戈鲲化专门编纂了中文教材《华质英文》,这本教材被哈佛大学称作“有史以来最早的一本中国人用中英文对照编写的介绍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诗词的教材”。在这本收录了戈鲲化自己创作的15首诗作的小册子中,既有中文原诗,又有英文译文,还有对诗中词句、典故的英文解释,甚至还标出了平仄发音。通过这种方式,戈鲲化不仅使中文教育更加生动,也让学生在学习汉语的同时了解到中国的文化。在异国的戈鲲化就这样顽强地成为中国文化输出的先行者。
两大文明的沟通者带着遗憾客死他乡
在常生活中,旅居哈佛的戈鲲化也以一种开放积极的姿态融入了。
他一到哈佛就开始学习英语。很快,他就摆脱了基本上不会说英语的窘境,能较随意地用英语和人们交谈,甚至可以翻译自己的文章和诗歌。他从不排斥文化,对所见所闻总是备感兴趣,孜孜以学。
戈鲲化很注意与身边的人友好交往。报刊评价他“擅长交友,待人诚”,“他特的社交气质使他能够与各界人士交往,努力使自己能被大家接受”。依着自己的努力,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戈鲲化与的汉学家们和当地名流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尽管戈鲲化关于汉语教学和文化传播有很多雄心勃勃的设计,可惜“千古文章未尽才”,他在哈佛的任教期还未结束,就于1882年2月不幸患上了,虽经当地名医全力抢救,但他的病情仍不断恶化。几天后,带着事业未竟的遗憾,戈鲲化在异国的土地上走完了自己的人生旅途。
戈鲲化虽然英年早逝,但他却留给人一笔精神财富。正如他的朋友在悼词中所说:“通过戈鲲化的言行,我们发现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兄弟般的关系。”哈佛大学神学院院长埃里福特也高度评价戈鲲化:“当他拜访人时,具有绅士的老练机智,尊重我们的习俗;他款待客人时,又总是以中国的礼仪相待。”这种交流智慧,被埃里福特视作“能在新旧两大文明间进行沟通交流”的佐证。
过早结束了生命旅程的戈鲲化,没有来得及把他在的收获带回国内,用他的学识来推动中国的进步。起中国第一个留学生容闳,一百多年来,戈鲲化的名字几乎不为世人所知。但是,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中,他的之行所体现出的意义是应该给予充分评估的。
近代以来,中国总的趋势是吸收外来文化,但是西方文化中却夹杂着一些糟粕。面对承袭国学精粹和学习外来先进文化这两种选择,几代中国知识分子都曾产生过困惑,如何平衡两者间的关系也成了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然而在一百多年前,戈鲲化已经找到了这一问题的答案。面对当时强势的西方文化,他试图将其精华与中国文化融会贯通。同时,他将古老的儒家文明介绍到,给高速发展的资本文明提供了另外一种价值参照,使人们看到文化交融互补的重要意义。今天,当我们面对全球化浪潮时,重新审视戈鲲化的历史贡献,其意义毫无疑问是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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