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德国总只关心家一个身份

现在,德国总在关于欧洲的难民的问题上承受着重大压力。每一个具有时代意义的家都会经历一次危机,至于挺不挺得过去,端看自己的造化。对于德国的第一任女来说,这次危机就是难民潮。经由这件事情,大量的人开始对她ldquo;路转粉rdquo;或者ldquo;粉转路rdquo;。为什么网告诉大家为什么说德国总只关心家一个身份。

为什么说德国总只关心家一个身份

一、成名时刻:rdquo;这一次,我们能行ldquo;

ldquo;路转粉rdquo;的,很多是出于学界。欧美学界向来有左倾的传。无他,知识分子都是仰望星空的人,追求的是公正、平等、自由这类终极目标。我周围就有许多同事,本来对非议甚多,现在都多多少少地站在了挺她的这一侧。就连一个的访问学者也对我说:ldquo;我不得不说,经过这件事情,她赢得了我的尊重。我本来挺烦她的。但这件事情,她做得太有担当了,把人都下去了。rdquo;

ldquo;粉转路rdquo;的,大多是在欧洲经济危机、哀鸿遍野,德国在一位女的带领下不但出重围、屹立不倒,还就此重新正回到了国际舞台,俨然成为欧洲的ldquo;安吉拉女皇rdquo;的历程里成为了她的粉丝。而如今,申根摇摇欲坠,正在土耳其mdash;mdash;欧洲的家门口mdash;mdash;制造一起又一起爆炸。德国的大街上,正在出现越来越多的ldquo;非我族类rdquo;。这些ldquo;非我族类rdquo;,跟长得像是一个地区出来的,拖家带口、形容潦倒,走进了德国人精心种植着玫瑰花和铃兰、小径上不见一片废纸的小区,在难民营里做出一顿又一顿对于传的欧洲鼻子来说是刺鼻的、中东气味强烈的饭菜。

回到事情的开头。每个家都有许多个ldquo;一夜成名rdquo;的时刻。对于来说,在难民问题中的一夜成名,莫过于她于2015年8月31号在夏季记者招待会上的宣言:ldquo;德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必须牢记这一信条:我们已经做成了那么多的事mdash;mdash;这一次,我们能行!rdquo;无论之前的黎巴嫩难民女孩流泪事件,还是之后的难民阿德手机合照事件,都只能算理解这一次宣言的注脚。

为什么说德国总只关心家一个身份

二、ldquo;感性rdquo;的大爆发

没有人知道,为何在黎巴嫩难民女孩流泪事件后突然转向。

因为直到这件事情为止,她还是非常谨慎的:2015年7月15号,在罗斯托克的一次ldquo;民间对话rdquo;活动中遇见了来自黎巴嫩的13岁难民萨维尔。这个女孩自四年前同父母一起来到德国,努力学习德语。但因为当时的政策所限,她和她的父母面临离开德国。在现场,她不仅德语说得好,还表现得非常遵纪守礼:ldquo;人都可以快乐生活,而我自己却不是那生活的一部分。看到这一点,的让人好难受。rdquo;彼时,的回答是很外交的mdash;mdash;既不显得全无人情味,也给自己留了很大的余地:她清楚指出,自己并不想铁石心肠,但也不能仅仅因为见人身处困境就随意做出承诺。

ldquo;你们从非洲来了这么多人,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来,但我们无法承受。rdquo;

这句在事后看来只是ldquo;实话实说rdquo;的表态,在当时却因为萨维尔一听就当场痛哭而成了ldquo;神补刀rdquo;,即使马上弯腰安慰也无济于事。

是这件事情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还是她突然决定好好地ldquo;为自己活一回rdquo;?不管怎样,事件仅仅过去一个半月,网上对于她冷漠和不作为的嘲讽还没有消散,就以力排众议、ldquo;老娘说了算rdquo;的形象出现,打出了ldquo;我们能行!rdquo;的豪迈口号,并把这一形象一直贯彻至今。

这对家来说是一张新面孔。

也许她存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但民众,包括她的盟友却不太习惯。对ldquo;变脸rdquo;后的,首当其冲的是她自己的政。10月份,她在若干场合,甚至包括一场电视节目中,对自己的决定做出骄傲的表达:ldquo;我才不会去跟某些人试谁对难民态度更糟糕呢rdquo;。多次邀请她做电视节目的记者的解读是:ldquo;跟一向以来相,她感性得多了。她表现得很自由,甚至在遣词造句上也很随意。她很坚定,甚至可以说是快乐的。这很新鲜。rdquo;但这种表达,被很多人、包括主流媒体,理解为她对联盟态度的讽刺。

领导的是德国第一大联盟。顾名思义,这是一个以教义为纲诉求的政。因此可以猜测,的ldquo;转向rdquo;后面,也有她对精神的内化。出生于前东德的,父亲是一个信奉的牧师,母亲则是一个虔诚的家庭妇女。在试图说服同僚的时候,她也用上了的传:ldquo;我们去做周礼拜,我们大谈价值。我本人是一个派的。现在有人跋涉了2000公里来找我们,难道我们就得说:咱别给他好脸色?rdquo;

ldquo;感性rdquo;的爆发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2015年10月底,欧盟国家在布鲁塞尔召开峰会,重点讨论同ldquo;难民必经之路rdquo;上的巴尔干半岛若干国家的合作。彼时,《》的专栏作家已有人表示:ldquo;这一切意味着,必须走人了。rdquo;峰会上,已经单方面关闭边境的匈牙利奥尔班也在座。他是这么解释自己的行为的:ldquo;德国建起藩篱只是时间问题。到那个时候,我才有一个我认为是正确的欧洲。rdquo;

据在场的人回忆,对这次挑衅,起先沉默了一会儿。待几个国家的首脑发言后,她对奥尔班说:ldquo;我在一道藩篱后生活了太长时间,我绝对不会想再经历一次。rdquo;此处的藩篱,指的是冷战时期建起的柏林墙。当见风使舵的家角色扮演终于碰上她认为是事关做人的核心价值观和使她成为今之她的个人经历感受,她有可能是出自本能地追随了自己的ldquo;三观rdquo;并以此捍卫自己的立场。

没有家不权衡利弊。但经由这一件事,从一个以权衡利弊为主的普通家转型成一个以践行人生信条的正家。

三、不习惯rdquo;转型ldquo;的盟友们

前文已经说过,对的ldquo;转型rdquo;,最不习惯的就是她的盟友mdash;mdash;内和外的盟友。一向被认为是左倾的加布里尔多次表示,选民们希望难民的数量有所下降mdash;mdash;值得一提的题外话是,的联盟一向被认为是中间偏右倾的mdash;mdash;并对通过内政部长德梅齐埃传递出的ldquo;政令rdquo;不再ldquo;服从rdquo;。

与此同时,德国发言人赛伯特也开始对表现出距离。这增加了加布里尔的底气。对此,不惜对这个和她自2013年选举以来共组内阁的ldquo;战友rdquo;撂下狠话:不接受德梅齐埃的ldquo;建议rdquo;,因此赛伯特也无牌可打。但这是有危险的:赛伯特任职德国发言人,本就是作为本人通过总亲自任命的。除此之外,赛伯特在其官方推特上有49万9千粉丝。而加布里尔在德国很多国民心中一直有着智慧且优雅的ldquo;国士rdquo;形象。

接下来是姐妹mdash;mdash;联盟。由名字就已经可以看出,联盟和联盟有着非常相近、几乎是一致的诉求。在德国,这两个常常是被放在一起说的,是正的ldquo;死rdquo;。联盟的瑟霍夫有ldquo;啄木鸟rdquo;的别称,意思是他是一个不畏艰难的人。但瑟霍夫自打难民潮一开始就认为:难民的数量需要控制,虽然德国可以接受难民,但每年一百万实在是太多了mdash;mdash;而据德国的《世界报》估计,就在刚刚过去的2015年,来德的难民人数已经到达一百一十万还多。ldquo;假如事态完全超出可控范围,舆情便不可逆转了。rdquo;

因此,瑟霍夫在2015年11月的两内部碰面上同死磕到底,终于迫使把ldquo;设置难民数量上限rdquo;写进记事本。他在事后的采访中,解释了在拜仁州mdash;mdash;联盟和联盟的大本营mdash;mdash;民众早已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无责备地说:ldquo;联盟也许可以承受暴跌30%的lsquo;价rsquo;,对我们来说这可生死攸关。rdquo;

在联盟内部,经济部长朔伊布勒总被视为的左膀右臂。他也在初入政坛时,给过她诸多帮助。他在很多场合忠诚地扮演了盟友的角色。如,当于2015年9月4决定放开边界,接收由于匈牙利单方面不合作而滞留的难民时,他坚定地表示支持。但与此同时,他也表示,女应该放出一个信号,表明德国对难民的接收不是毫无上限的。

但当时的让他失望了。因此,9月中,朔伊布勒密会同属联盟的内政部长德梅齐埃,讨论欧盟国家就难民收容问题应该达成某种关于数量上限的共识。9月19,德梅齐埃ldquo;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dquo;,就这个问题接受了《明镜》周刊的采访。73岁的朔伊布勒,深通打造个人形象之道,既不公开和对抗以示ldquo;忠诚rdquo;,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ldquo;有头脑rdquo;的距离。在不久前接受的《南德意志报》采访中,记者发问:ldquo;您在难民危机中一直追随女士,这是出于信心还是忠诚呢?rdquo;而朔伊布勒回答:ldquo;您不该对一个智慧的人提这类问题。rdquo;这么一个聪明人,已被联盟和联盟内部反对的人视为取代的最好人选,呼声上。

如今在内,正和还算同心同德的只有幕僚长阿特迈尔。和土耳其达成合议,由德国出资,为很多难民在土耳其修建难民营、帮助融入当地的建议,阿特迈尔也是最早的倡议人之一。这是一个各打五十大板的折衷办法。如今,土耳其也越来越不堪重负,的在土耳其爆炸已不是偶发事件。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难民都安置在土耳其似乎也不太现实。但眼下救场如救火,只有这一条出路。

或许,的牧师所喜爱的前捷克哈维尔的一句话可以解释她如今的心态:ldquo;希望并不是确信一件事情会妥结束。希望是一种信念,知道一件事情是有意义的,无论它怎样结束。rdquo;

四、她只关心一个身份:家

动用权力也好,或者她的诚说服了政也罢。在如今的难民问题上,德国议会中的所有大在公共发言时口径几乎一致。无论联盟、联盟、自由、、绿、左,没有人再堂而皇之地讨论作为一个家、作为德国乃至欧盟这艘船的第一号舵手,对难民的理念是否还有待商榷,甚至没有人讨论现行的难民政策是否ok、是否具有可纵性以及在过去六个月之后,是否有调整的必要,似乎已经没有执政和在野的分别。这众口一声背后的相难免耐人寻味。

与之相对的是,哪怕在自己的政内,昔的盟友也正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孤立。在欧美各政推举候选人参加竞选的体制下,这对一个家来说,可以是致命的。远的不提,就看德国的最近几届。赫尔穆特施密特因为80年代初的北约军备竞赛事件马失前蹄,的前任杰哈德施罗德因为2003年福利政策改革事件败走华容道,根本原因都是因为他们当年与自己所属政的中坚势力离心离德。

尽管口径出奇地一致,的联盟却并没有能给民众一个满意的、放心的回答mdash;mdash;这件事情甚至未必是一个政策理念的问题,而仅仅是一个态度问题:联盟和各政发言人在大小场合大谈诸如人道、合作、团结等崇高理念,对于事情的实情况和关系到民众切身利益的具体问题却闪烁其词mdash;mdash;至少在民众看来是闪烁其词。学者和学者可以相对容易地分辨出事情的相,通过数据或分析获得对全局状况的掌握。但绝大多数时候,民众不会做这种分辨,他们要的只不过是一个ldquo;你办事,我放心rdquo;。

六月债,还的快。2016年3月的第二个星期,德国的州议会选举作为大选的热身赛自巴登-符腾堡、莱茵兰-普法尔茨和萨克森-安哈特州拉开了序幕。次周一,初步结果揭晓。领导的联盟在三个州均遭惨败。在巴登-符腾堡,联盟的支持率下跌12%,失去了该州最大的地位。在莱茵兰-普法尔茨,联盟的得票率是31,8%。在萨克森-安哈特,不仅联盟失票2,5%,就连与其联合执政的也背黑锅,下跌11%,得票率仅为10,5%,创下在州选举中的最低记录。

其中,毫不意外的是位于前东德的萨克森-安哈特州,因为经济基础差、失业率高,本来就是滋生排外情绪的最好土壤。值得注意的是巴登-符腾堡州。这是全德国最富有的州之一,和拜仁州一东一西,并排位于阿尔卑斯山脉下物产丰饶、阳光充足的土地。但正是这个州,和拜仁一起,在难民潮中承受了最大的压力mdash;mdash;难民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经由地中海及巴尔干群岛、由南穿过意大利、由东穿过保加利亚和奥地利到达德国,第一站就是位于最南的巴登-符腾堡和拜仁州。此外,巴登-符腾堡和拜仁风气保守,氛围浓厚,本是诉诸于教义的联盟的最大支持者。以这一次的结果看,联盟在巴登-符腾堡州仅获得27%的得票率,甚至另外两个州还要低mdash;mdash;而在五年前,巴登-符腾堡还以39%的得票率坚定地表达了它作为ldquo;死忠粉rdquo;对联盟的热爱。

这位德国女,再也不是她当年刚刚当选的时候,那个发型土、妆容土、不会穿衣、每每出现都要引发一轮对她仪容举止吐槽的中年大。她的形象,伴随着德国在欧洲的一枝秀,已经越来越多地展现出一个成熟家的风采。

和夫人的区别在于,夫人尚在若干场合明确表现出自己的女性身份,而自从跨入政坛,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身份:家。她的所作所为清清楚楚地告诉大家,她只关心这一个身份。正如至亲至疏的瑟霍夫形容的那样:ldquo;也许她偶尔也会给丈夫做两顿饭。但才是她的生命。rdquo;距离难民潮爆发过去半年了。如今,电视和报刊上的这位家,分明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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