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官员宁愿被砍头,也不愿意去这个地方
清代多,不仅规模大,而且次数多,可谓空前绝后。每一场后,犯人就要面临着残的惩处。而关于惩处,文人学子或官员们最怕的恐怕不是自己被砍头,而是家人被流放到苦寒荒芜的宁古塔。
康熙年间,方孝标因所著《滇黔纪闻》有“大逆”语,被处死,其族人除了已婚女子外,一律发配到宁古塔等苦寒地;雍正年间,受年羹尧大逆案影响,年氏随军记室汪景祺《西征随笔》被查出。汪景祺立即处斩,枭首示众,他的亲兄弟、亲侄儿都剥夺职务,发配遣送到宁古塔……
宁古塔是清代宁古塔将军治所和驻地,位于今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一带。宁古在满语里是“六”的意思。因此,宁古塔名字一般由两种解释,一是宁古塔就是六座山,因山如台,台与塔音相似,故名宁古塔;二是六个兄弟的意思,塔即个,据传清太祖努尔哈赤曾祖父福满所生的六个曾居此地,宁古塔是清朝的龙兴之地。
尽管寓意美好,但在清代,宁古塔却成了流放地。宁古塔地区地处“极北”,“其地重冰积雪,非复世界”,荒无人烟,“弥望无庐舍,常行数,不见一人。”很多人因此称其为“塞外绝域”。而中原罪犯一旦被流放到宁古塔,基本上是九死一生,少有能活下来的。
其实不止案,涉案人员也有可能流放到宁古塔。如,清朝入主中原以来,顺康雍连续三朝发生科场舞弊案,当事人除了依法治罪外,其父母、兄弟、妻子一般流徙宁古塔;又如,清初相对动荡,接连发生了朱三太子案、“三藩之乱”两大案件,涉案人员也被流放到宁古塔,悠悠十多年,人员再无论反抗意志。
自顺治以来,宁古塔接纳了大量的清廷流放人员。明兵部尚书张缙彦降清后,因“”被捕下狱,后流徙宁古塔。张缙彦在其散文集《域外集》中写道“流徙来者,多吴、越、闽、广、齐、楚、梁、秦、燕、赵之人。”这其中,不乏大家熟悉的名字,如郑成功之父郑芝龙,诗人吴兆骞,以及文人金圣叹、思想家吕留良的家属,等等。其中,吴兆骞遣戍宁古塔二十三年,竟因此成了著名的边塞诗人。
对于清廷来说,宁古塔是流放地;而对于流放者来说,宁古塔则是黄泉路。文人方拱干曾说:“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在文人士大夫眼里,宁古塔就意味着不详,是他们心里最不吉利的符咒。
一入宁古塔深似海,再回头已不可能。宁古塔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和历史的悲凉。
如今人们迎着纷飞的大雪,穿过莽莽雪原,到宁古塔旅游时,会不会想起数百年前痛苦吟唱的文人。在历史的某个角落,这里不仅有罪名,还有死亡还要漫长的煎熬,但绝少有逢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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