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北宋著名养生家,开创了太极文化

  我国五代至北宋初年,出现了一位继老子、张陵之后的至尊人物:他学问高深,诗书,通棋艺,不仅开创了我国的太极文化,同时又是中国“龙图”数理的第一传人,他被后世尊为“儒释道祖”,令人称奇的是,他的睡功更是天下一绝,他就是我国中的杰出人物——陈抟(tuán)。

  陈抟首先是一个老寿星,他生于唐懿宗咸通十二年(871年),历唐末、五代,最后逝世于宋太宗端拱二年(989年),一共活了118岁。无论在哪个年代,能活这么久,都不是凡人。

  特立行·品行高洁

  据《宋史·陈抟传》记载:“及长,读经史百家之言,一见成诵,悉无遗忘,颇以诗名”,“年十五,诗礼书至方药之书,莫不通究”,“后唐长兴中,举进士不第”,加上“亲丧”,遂发出这样的感悟:

  “吾向所学,足以记姓名耳。吾将弃此,游太山之巅,长松之下,与安期生、黄石公论出世法,合不死药,安能与世俗辈汩没出入生死轮回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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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陈抟散尽家资,遣散仆人,唯携带一块石铛而去。他先后隐居于武当山和华山,“渴饮溪头之水,饱吟松下之风”,纵情山水,研究《易经》,与其往来唱合的,都是吕洞宾、李琪这样亦人亦仙的世外高人。

  逐渐地,陈抟在民间声誉越来越高,信徒甚众,一传十,十传百,关于他那神乎其神的传说,就逐渐地传到了宫廷里皇帝的耳中。

  后唐时代,唐明宗李嗣源(867年-933年)听说了陈抟的大名后,专门下诏请陈抟来到京都洛阳,并赐号“清虚处士”。

  唐明宗本想看看陈抟有什么本领,谁知陈抟来了之后,每天只是酣睡,即不见他腾云驾雾,又不见他做神仙养生之术。

  在大臣的建议下,唐明宗决定使出手锏,把一坛上好的美酒和三位漂亮的宫女送给陈抟,看他过得了美酒关,还能过了美色关?

  谁料,陈抟婉言谢绝,并留诗一首后悄然遁去:

  雪为肌体玉为腮,多谢君王送到来。

  处士不生巫峡梦,空劳云雨下阳台。

  陈抟恣意山水之间,自言曾经遇到孙君仿、獐皮处士二人,称武当山九室岩可隐居,故入武当山,居于九室岩,服气辟谷,以恬默自处,凡二十年。

  后周显德三年(956年),周世宗柴荣也慕陈抟之名,特诏见陈抟,留他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期间,周世宗询问陈抟飞升黄白之术,而陈抟只有一句话:“陛下为四海之主,当以天下为念,奈何留意黄白之事乎?”

  面对陈抟的责问,周世宗也不以为意,反而要封他为谏议大夫,但陈抟坚决推辞,周世宗只好作罢,放陈抟归山,并赐号“白云先生”。

  北宋建隆元年(960年),宋太祖赵匡胤召陈抟进京,陈抟不至。

  太平兴国二年(977年),已百岁高龄的陈抟应宋太宗赵光义之诏入宫,献济世安民之策“远近轻重”,即“远招贤士,近去佞臣,轻赋万民,重赏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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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兴国九年(984年),陈抟再次应诏入宫,以羽服见宋太宗于延英殿,宋太宗通过宰相宋琪之口,反复追问陈抟修养之功、长生之术,而陈抟回答:

  “抟山野之人,于时无用,亦不知神仙黄白之术,吐纳养生之理,非有方术可传。假令白冲天,亦何益于世?今圣上龙颜秀异,有天人之表,博达今古,深究治乱。有道仁圣之主也。”

  陈抟越是这样左顾而言他,宋太宗就越是觉得陈抟深不可测,越发敬重陈抟。

  宋太宗见陈抟儒道学术成就显赫,又不求利禄、不贪富贵、与世无争、无声无色,故赐陈抟为“希夷先生”。

  宋太宗端拱二年(989年),陈抟仙逝于华山莲花峰下张超谷的石洞中,享年118岁。

  太极龙图·儒释道祖

  在陈抟以前,世上既未出现过“太极图”,也未形成太极文化理论体系。而陈抟所绘的“太极图”、“先天方圆图”、“八卦生变图”等一系列《易》图及其撰写的《太极阴阳说》,为宋学家构建太极文化理论开辟了道路。

  宋代周敦颐的《太极图说》、张载的《太和论》、邵雍的《皇极经世》,以及程颢、程颐、朱熹等理论家的《易传》,都深受陈抟的太极论说的深刻影响。

  “龙图”,又名“河图”,是“龙马始负图”和“河龙图发”传说的简称,早在《尚书·顾命》中,便有了“河图”的记载,因未见图,两汉时期,学者就争论不休,各说不一。

  而陈抟著《龙图序》,通过阐释,人们才知道“龙图”是一张物象数理起源图示。正是在陈抟《龙图序》的启迪下,南宋伟大数学家秦九韶才写出了《数术九章》。

  陈抟又因为著有《三峰寓言》、《高阳集》、《钓潭集》、《木岩集》、《诗评》,因而被后世尊为“儒释道祖”。

  元代学者虞集在《题夷先生画像赞》中,称赞陈抟为“图书之传,百世之师”、

  百龙睡

  在上,陈抟造诣最深并最让人熟知的当推睡功。据北宋魏泰所撰《东轩笔录》卷一记载,后晋天福年间(936-942年),陈抟曾入蜀,拜邛州天庆观高道何昌一为师,学睡功锁鼻术。

  陈抟深通“龙睡”,“止于少华石室,每寝处,多百余不起。”

  陈抟曾写过一首著名的《睡歌》:

  臣爱睡,臣爱睡,不卧毡,不盖被。

  片石枕头,蓑衣覆地。

  南北任眠,东西随睡。

  轰雷擎电泰山摧,万丈海水空里坠,

  骊龙叫喊鬼神惊,臣当凭时正酣睡。

  闲想张良,闷思范蠡,

  说甚曹,休言刘备。

  两三个君子,只争些小闲气。

  争似臣,向清风岭头,白云堆里,

  展放眉头,解开肚皮,打一觉睡!

  更管甚,玉兔,红轮西坠。

  在这首诗里,陈抟表达了外面无论是电闪雷鸣,还是大浪滔天,他都能睡的安稳深沉。陈抟作为一位修身隐士,他用诗歌艺术手法,表达了自己的爱睡情怀(陈抟本身也是一位诗人,共留下六百余首诗)。

  实际上,陈抟的睡绝不是常人的那种昏睡,而是自己的一种特殊手段。

  据《宋史·陈抟传》记载,陈抟去世后“经七支体犹温。有五色云蔽塞洞口,弥月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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