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对于弟弟共叔段十分溺爱纵容,是的偏爱还是故意为之?
嗨又和大家见面了,今天为什么小编带来了一篇关于郑庄公的文章,希望你们喜欢。
共叔段姬姓,名叔段,春秋时期郑国人,是郑武公少子,郑庄公同母胞弟。而郑庄公(公元前757年―公元前701年),名寤生,郑武公之长子,是春秋初期著名的家,郑国第三代国君,有quot;春秋三小霸之首quot;的美称。
历史上关于郑庄公、共叔段两人的权力纠葛,众说纷纭。有人说郑庄公过度溺爱、纵容共叔段,才会导致他不知好歹,把自己逼上死路。但也有人说,郑庄公是故意给共叔段下套,步步为营,铁心将他除掉,庄公才是正的狠人。那么,这郑庄公对于胞弟共叔段的溺爱纵容,是阴谋诡计还是私心偏爱?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要说这郑庄公与共叔段的纠葛,我们还得好好说道说道他的父亲郑武公。
郑武公自立为王
历史上,周幽王骊山烽火戏诸侯给自己招来身之祸的教训,仍历历在目。周幽王被之后,西周正式灭亡。但兵变灭西周后,西戎首领出尔反尔,非但没有撤兵打算,反而想趁机作乱占领镐京。
申侯眼瞅着情况不对头,就立马加急书信向附近几个诸侯请求支援。同时申侯还亲自写信给郑国的掘突,希望他能发兵,以报其父司徒郑伯友在西戎镐京的之时被一仇。经过一番思虑考量,几位诸侯和掘突便应求发兵了。在多方支援下,申侯一路势如破竹,不久便拿下西戎,迎立宜臼为王,称周平王。
在这次自卫反击中,掘突军事作战能力突出,表现优秀,深得申侯宠信赏识。为犒劳其军功,申侯便赏赐掘突封地,准许他承袭父亲爵位,称郑武公,并把自己的女儿姜氏嫁予掘突。
虽说西戎大败,但依旧有大量的势力残余。周平王害怕他们卷土重来,攻打过来东周,影响朝政稳定,便下令迁都洛阳。郑武公看周王室治根基薄弱,边境扰不断,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管辖偌大的东周皇土。他便趁机举兵,先后吞并了东虢和郐等诸侯国,改封地名为新郑,建都荥阳。
郑武公、共叔段的权势纠葛
一、寤生、段出生
郑武公与妻子姜氏成亲后,先后生了两个,大名叫寤生,也就是后来的郑武公;小叫段,即我们所说的共叔段。
《史记》记载:“生太子寤生,生之难,及生,夫人弗爱。后生少子叔段,段生易,夫人爱之。”
因为姜氏在生寤生时,遭遇难产,险些丧命。她便认为这孩子与自己命中相克,故而不太喜欢寤生。而在她生小段时,却极为顺利。加之这孩子天生相貌英俊,精通武艺,能说会道,非常讨人欢心,深得姜氏的宠爱。
我们也知道,都是一母同胞所生,姜氏却没有将一碗水端平,这在王室子弟中可是大忌。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惹下祸根,引得手足相残。
二、庄公承礼继位
因为姜氏非常偏爱段,故而她经常在郑武公吹枕边风,使劲夸小,想让郑武公把段立为世子。
《郑伯克段于鄢》:武姜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但古往今来,宗法制是主流,废长立幼是一种相当危险的行为。故而,宗室子弟皆立长不立贤,严格遵守礼制。且这段也不见得寤生贤德到哪去,论才识、处事能力寤生都在段之上,故郑武公执意遵从礼法,将君主之位传给了长子寤生,史称“郑庄公”;而把共城作为封地,分给了段,共叔段一名由此而来。
《史记》记载:“是岁,武公卒,寤生立,是为庄公。”
等到寤生即位后,心中始终牵挂小的姜氏,立马找到郑庄公,为讨福利。姜氏说:“如今你已经继承了你父亲的王位,坐拥整片郑国疆土,可谓是风光无限了。可是你看看你的亲弟弟,却只有你父亲生前赏赐的一座共城,与你的待遇差别是十万八千里, 你于心何啊!”
庄公明知母亲此次若讨不着一点好给自己的弟弟,是不会罢甘休的,便低声询问道:“那母亲你说我该怎样做呢?”姜氏见大松口了,喜上眉梢,赶紧说:“你的封地有数百里,分一点给你弟弟也是无妨的。既然这样,你就把制邑封给他吧。”
但是我们都知道,制邑一带地理位置非常险要。且武公在世前,就千叮咛万嘱咐庄公一定要守护好这片要塞,决不能分封给他人,恐生祸端。因此,庄公驳斥了姜氏的要求。其实,对于制邑一地的重要性,姜氏内心也是非常清楚的,她不过是以退为进,要庄公答应她的要求罢了。眼见着庄公的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姜氏假装让步说:“如果制邑不行,那就要京城吧。这一次,你总不好说不行了吧。”果然,庄公默然了一会儿,便答应了姜氏的要求。
《郑伯克段于鄢》: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三、手足的勾心斗角戏正式登场
第二天上朝,郑庄公就将自己把京城封给共叔段的消息告诉了大臣们,果不其然,遭到了臣子们的一众反对。大夫祭足说:“此事万万不可。京城一带地广人多,商贸发展繁荣,经济实力不容小觑。共叔作为先王的小,又深得姜氏的宠爱。如果把京城作为封地赐给他,将给了共叔段一次拥兵自重的机会,这个国家就相当于有两个君王,将来他要是心生二心,唯恐后患无穷啊。”
庄公听罢,摆摆手说:“这是我母亲姜氏的命令,我怎么敢拒绝呢?”就这样,庄公把京城封给了共叔。其实大夫祭足所说的道理不假,我相信这封京城给共叔段一事的利害关系,郑庄公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郑庄公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亲情下的权力游戏,究竟鹿死谁手呢?
共叔拿到封地后,不便启程前往京城。临行前,共叔段来到后宫辞别姜氏。眼见自己的小如今权势在握,姜氏便计上心来,她悄悄对共叔段说:“你哥哥寤生如今做了一国之主,反倒是刻薄起来了。就连我去叫他给你划分一块封地,他都是推三阻四的。这京城可是我再三恳求,他才答应的,可谓非常不情愿了。说不定他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要回来呢。你哥哥此般容不得你,恐怕将来会有祸事,你要有自知之明。到了京城之后,你就私下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势力,做好准备,伺机而动。一旦有机会了,我就立即联络你,我们里应外合,把你哥哥拉下王位,从此整个郑国都是你的了。”
果不其然,共叔段到了京城以后,就立即着手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羽翼,扩大自己的势力。为了更好地掌握京城的经济命脉,他把西鄙和北鄙两地的赋收纳入囊中。这西鄙、北鄙两地主管税收的官员见共叔段有姜氏的扶持,便不可多言半句,只能由着他折腾。
《史记》记载:“缮治甲兵,与其母武姜谋袭郑。”
随着实力逐渐强大,共叔段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练兵马,修缮武器,扩充军事力量。垄断西、北两地经济命脉后,共叔段越发猖狂,他立即出兵攻占鄢和廪延两地。鄢和廪延两地的长官逃到郑国国都,将共叔段藐视王法、私自出兵侵占领地的事情告诉了郑庄公。然而,庄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quot;无妨,由着他去就是了。”
听闻此事的上卿公子吕,怒不可遏,急急忙忙赶到宫中,面见庄公,建议他诛共叔段,以儆效尤。但是庄公拒绝了他的请求,说道:“段如今是犯了错事,但这错还不至于要将他死。况且段是我的亲弟弟,也是母亲最疼爱的。我宁肯失去土地,也不愿了他,寒了母亲的心,落得个弑弟的罪名。此事你不要再提了,我自有打算。”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看到这,你可能会觉得郑庄公太过于偏爱自己的这个弟弟,只顾私情而不顾国家大计,非常地愚笨。但是能做到一国之君的人,会昏庸到这种地步吗?我看不尽然。据史料记载,庄公雄猜阴狠,视同气如寇雠,而欲必致之死,故匿其机而使之狎,纵其欲而使之放,养其恶而使之成。如此于筹谋、深谋远虑之人,是不会允许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造次的,他定是在谋划着什么,才会这般坐怀不乱。
甲兵之强,卒乘之富,庄公之钩饵也;百雉口之城,两鄙之地,庄公之陷阱也。彼叔段之冥顽不灵,鱼耳,兽耳,岂有见钩饵而不吞,过陷阱而不投者哉?导之以逆而反谏其逆,教之以叛而反讨其叛,庄公之用心亦险矣。
果不其然,公子吕进宫面圣提议诛共叔段被拒后,他就气冲冲地回了家。可冷静下来后,公子吕意识到,这庄公素来有远见,于筹谋。而如今段动作频频,加之国母本就有意让段做国君,一旦姜氏与段里应外合,那就大事不妙了。庄公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看不出其中利害关系。既然庄公现在按兵不动,定然是在布一场大局,等待机会,给敌人致命一击!
想到这,公子吕又赶紧进宫,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庄公。果然不出所料,庄公确实是在布一场大局。原来,庄公早就知道姜氏与段一直都想将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他们私下一直在招兵买马,伺机而动。但是段虽有异心,可庄公也实在抓不住他的把柄。如今,段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大小闹,虽有些逾越了臣子的本分,但并没有明显表现出反叛的意图。如果此时庄公去诛他,定然会遭到国母的阻挠,也会让天下人笑话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连个容纳胞弟的气量都没有。因此,庄公一直在放纵着段的行为。等到他的时,便可以一举拿下,永绝后患,也不用担心落人口舌。
话虽如此,但公子吕担心此般长期纵容共叔段发展,等到他的势力强大了,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让段先露出破绽,引蛇出洞了。因此,公子吕向庄公提议道:“主公可以假装去朝见周天子,这样一来,共叔段便会认为国都内部空虚,因而与姜氏里应外合,领兵攻城。而我先领兵埋伏在京城附近,等段出城后,我就立马占领京城。主公带兵从廪延方向对他发起进攻,我们来个前后夹击,纵使他插翅也难逃了。”庄公点头赞许。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
第二天,庄公对外放出消息,说自己要去面见周天子,不便离宫。姜氏听闻此消息,立即写信告诉共叔段时机已成熟,让他速速领兵向国都进发。接到消息的段,立即带兵出城,前往郑国国都。公子吕见共叔段中计,便率兵攻占京城,并派人四处散播段谋反的消息。京邑的官民本就效忠郑庄公,此刻又见大军兵临城下,便纷纷缴械投降,背叛共叔段。
《史记》记载:“庄公发兵伐段,段走,伐京,京人畔段。”
兵败的共叔段发觉大势已去,便想逃往鄢。然而,郑庄公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上绝路的段,只能仰天长叹,而后自刎。这一场兄弟相残、争权夺利的大戏终于落幕。
《左氏春秋》记载:“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郑庄公步步为营,是残还是上梁山?
姜氏兵败,被置于城颍,后重新回到郑安,公叔段则外地,此事告一段落。而这场内乱,让郑庄公再次成为受人称道的贤明国君。有人说,面对危机,庄公先是避其锋芒,以饵诱敌深入;等到敌人阴谋尽显之时,便引蛇出洞,棒打七寸,给它致命一击。既赢得了个贤德君王的好名声,不失道义;又轻松除掉了对手,巩固权位,实乃高明之举。
确实,对于庄公的谋略,我非常佩服。但若说他贤德,我却是不认同的,理由有二。其一,郑庄公身为兄长,在胞弟违背孝悌之道时,他没有对其加以教导、循循诱,而是冷眼旁观,纵容他走上覆灭之路。其二,庄公的心思极为阴险,步步为营,一边处心积虑地计划着谋害人,一边又欺名盗誉,为自己谋取好名声。
《东莱先生左氏博议卷之一》曾这样评价庄公:
吾尝反覆考之,然后知庄公之心,天下之至险也。是举国之人皆堕其计中矣。举朝堕其计,举国堕其计,庄公之机心犹未已也。鲁隐之十一年,庄公封许叔而曰:“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其口于四方,况能久有许乎?”其为此言是庄公欲以欺天下也。鲁庄之十一年,郑公父定叔出奔卫,三年而复之,曰:“不可使共叔无后于郑。则共叔有后于郑旧矣。假之有后,是庄公欲以欺后世也。既欺其朝,又欺其国,又欺天下,又欺后世,噫嘻!岌岌乎险哉,庄公之心与!
由此可知,害人终害己,庄公实际上已经丧失了他的良心,纵使权势傍身也悲凉。
小结:
从郑庄公纵容胞弟共叔段一步步走上绝路,我们可以知道,西周礼乐制度已经形同虚设。如今兄不兄,弟不弟;母不母,子不子的局面,便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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