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马王堆汉墓到底有什么发现?对中医研究意义重大

  当代中国是历史中国的延续和发展,考古最新发现及其意义不言而喻。深入研究中华文明、中华文化的起源和特质,逐步构建完整的中国文化基因的理念体系,是我们当代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了解历史、认识历史,离不开考古。然而,历史相往往被隐在古墓葬之中。

  因此,我们探究历史,常常充满了偶然性。

  如长沙马王堆汉墓中28部古籍的发现,便充满了很大的偶然性。

  一、 又见天的千年古墓

  1972年7月31的《光明报》刊载了一篇题为《我国考古发掘工作中极为罕见的重要发现——一座两千多年前的汉墓在长沙市马王堆发现》的文章。“马王堆”、“汉墓”,这两个词语组成的词组开始由此走进全国人民的视野。但“马王堆”和“汉墓”的联系,却并非始于1972年。

  西汉初年,如今的长沙一带被划归为长沙王所有。随着第一代长沙王吴苪到达封地,长沙国丞相利苍也来到了这里。利氏从此在长沙扎根,利苍及其家人的墓地便也分布于长沙境内。曾被误传为是五代时期楚王马殷之家族墓地的“马王堆”,便是事实上的利苍的家族墓地。

  新中国建国初期,我国考古学家对尚被视作马殷之墓的马王堆汉墓进行了考察,确定了其建于汉代。但直到1971年年底,出于种种考虑,马王堆汉墓都并未被发掘。直到这年因为在马王堆汉墓附近修建医院而总是发生塌方和可燃气体泄露,考古工作者们才开始对这片古墓进行抢救性发掘。而这一发掘,就是“极为罕见的重要发现”频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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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又迎读者的千年“书房”

  马王堆汉墓,迄今为止已有三座主墓得到发掘,分别是一号墓利苍之妻辛追夫人墓、二号墓利苍之墓和三号墓(可能是利苍之子的墓葬)。而在这三座大墓中,三号墓的棺椁形制虽不是最高的,但其东边箱和西边箱出土的帛书和简牍,却从数量到质量都令人震惊。

  帛书多被折叠储存于东边箱的一个长方形漆奁。虽然帛书宽度仅18厘米,行宽才6至7毫米,但其中的内容却非常丰富:《易经》、《老子》、《战国策》,涉及天文、历法、五行、杂占等方面的著作,以及两幅地图。虽然帛书体积不大,但其中内容总字数却超过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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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同一个漆奁
和西边箱里,简牍的数量也非常可观。不算墓葬填土中的残简,已发掘出的简牍就多达610支:410支为记录随葬物品信息的“遣策”,200支为“医书”。

  储着十余万字古籍。东边箱,尤其是那只长方形的漆奁,无疑是三号墓墓主想要带去另一个世界的“书房”。他在那里还能否阅读这些帛书和简牍我们不得而知。但随着对马王堆及其出土文物研究的深入,这个“书房”对当代的意义却越来越大。

  三、 救人于水火的千年医书

  马王堆汉墓中的医书,已整理出的就多达15种。从载体来看,其中《足臂十一脉灸经》、《五十二病方》、《养生方》、《脉法》、《阴阳脉死候》、《却谷食气》、《杂疗方》、《胎产书》和《杂禁方》等十一种为帛书,《导引图》、《十问》、《天下至道谈》和《合阴阳方》为简牍。而从内容来看,这些医书涉及养生、中医经脉与针灸阴阳五行学说、中医方剂学等诸多中医药领域。

  直至今,出土于马王堆汉墓的《足臂十一脉灸经》和《阴阳十一脉灸经》是我们已知的最早记载针灸理论和中医经脉学说的文献。这弥补了多年来中医脉学研究的空白,也丰富了中医临床分化发展研究。墓中出土的《十问》和《养生方》,则对古时候养生方法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记载。这于“保温杯里泡枸杞”的现代人而言,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而近万字的《五十二病方》,不仅让我们更加了解西汉及以前的医学发展水平,也为我们发展中医药物学、方剂学提供了借鉴……此外,马王堆汉墓还直接出土了十余种中药实物。遗体千年不腐的辛追夫人,其体周围也布有不少中药灰烬。

  因为史料的有限,今天的我们很难确定两千多年前的中医到底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水平。但马王堆汉墓里出土的医书,作为“中医学之滥觞、湖湘文化之瑰宝”,或许不仅能丰富我们对古时候中医的认识,还能给我们提供新的中医发展思路。青蒿素已经从古籍中走进了世界的千家万户。那么,下一味良药,离我们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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