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曹魏的掌权者,为什么曹却那么勤俭节约呢?
曹在《度关山》一诗中说:“侈恶之大,俭为共德。”他认为奢侈是最大的罪恶,俭朴是公认的美德。他不单单是说说而已,而是一生一贯奉行该准则,并为此专门颁布了《内戒令》。
东汉末年,腐朽没落的东汉王朝分崩离析,军阀混战,生产力遭到极大,人民流离失所。曹虽然位居丞相,手中握有大权,但他怀抱救国之志,既开源,又节流,厉行节俭,并从自己做起。
在《内戒令》里,他对自己的吃、穿、用都做了严格的规定。他不讲究吃,魏明帝曹叡即位后,尚书卫觊在上表中说“武皇帝之时,后宫食不过一肉”,由此可以推知曹当时的饮食状况。他也不讲究穿,常穿有补丁的衣服。他在《内戒令》里说:“吾衣被皆十岁也,岁岁解浣补纳之耳。”衣被每年拆洗缝补一下还接着用,一直用了十年。他更不摆阔气,被子、床褥只讲究暖和,四周没有任何刺绣修饰;帷帐屏风坏了就补一下,绝不轻易置换新的;他在南北征战中随身携带的严具(盛放梳篦、毛刷等常用品的箱子),与吴国普通老百姓所用的差不多。
尤其令人敬佩的是,他即使是在生病的情况下也处处小心,带头厉行节俭。他在《内戒令》里说:“孤有逆气病,常储水卧头。”逆气病是一种气向上冲而引起的头痛,大概就是华佗给他针灸过的头风病。为缓解发病时的痛苦,他常要准备一盆冷水浸头。他用铜器盛水,放久了会有铜臭气,后来改用银制的小方器,但怕人们不理解,说他喜欢银制品,因此干脆改用木器盛水。这一切足见他在执行《内戒令》时是身体力行的。
同样,他对家人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天下初定,他不准家中熏香,即使把香放在衣内或带在身上也不允许。如果房内不清洁,可以烧枫树脂和蕙。可见他为了厉行节俭,考虑的是非常周到的。曹对嫁娶的奢侈之风深为不满,他的三个女儿出嫁时都很简朴,用的帷帐都是黑色的。当时的官宦人家都很流行“文绣之服”和“杂彩丝履”,他也曾从江南购得一些分给家人,但他在《内戒令》里规定:“约当著尽此履,不得效作也。”然而大众之家也有以身试法的,曹植的妻子因衣着华丽违犯了《内戒令》而被了头,这在如今看来似乎处分太过了,但在当时的乱世中却正起到了一儆百的震慑作用。
曹厉行节俭,先从自己和家人做起。推而广之,他还把是否节俭作为选拔官吏的条件,作为评判一个官吏品质好坏的标准。于是,一时间在朝野形成了俭朴节约的风气,最终形成了廉政新风,使他的宏图大业臻昌盛,终于在军阀混战、群雄逐鹿中一了北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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