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国皇帝耶律颇的金牌上为什么有汉文呢?
一位吉林籍收家,偶然收到一面特殊的契丹金牌,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此物是一件赝品,可是到了后来经过研究,才发现契丹金牌居然是一件宝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契丹金牌的背后,又会隐着怎样的秘密?
吉林省白城市的老武,是一位热衷于研究契丹文化的收家,他平里不打牌不喝酒,闲来无事便到古玩市场散心,寻找一些具有收价值的契丹古文物。几十年来,老武的家中客厅壁橱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辽代文物,甚至连他自己的卧室都变成了一座“文物仓库”。
老武逛古玩市场只是为了消遣娱乐,因为在他看来,古玩市场摆出的物件,大多数都是赝品,不能被算作是“文物”,充其量是一些“艺术品”。老武搜集文物的绝招,是下乡收购文物,从老乡的手中高价进行。值得一提的是,在县城内的一个农村中,老武曾收到过一面特殊的金牌,也正是这面金牌,令老武爱不释手,称遇到它是“花光了自己一辈子的运气”。
老武在农村所购到的金牌,牌通高78毫米,底部宽35.81毫米,厚度为3.65毫米,重约86.3克,牌上罩有树枝纹云纹组成的伞盖形牌头,下联长方形牌体,且多有阴刻阳刻汉文与契丹文。牌上包浆浑厚,色泽温润自然,金质细腻精纯,粗略估计来看,含金量应该在90%左右。最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在金牌横楣之上,还阳铸有汉文“大辽国”三个字,按照道理来说,契丹的文物,不应该上面有汉文,故此,初步认定它应该是一件赝品文物。老武钻研古物已有多年,加之对方开价并不贵,索性以当时的黄金进行收购,因此老武认为,即使此物为赝品,自己也不会亏太多。
老武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便是查阅相关资料,寻找金牌的来历。可老武毕竟是业余收者,所掌握的知识量有限,未能查找到与金牌相关的重要资料。有鉴于此,老武倒是有些不甘心,于是立即致电东北大学考古系的张教授,请求他帮忙为自己鉴定。
张教授是考古圈中研究辽金文化的泰斗级人物,对于契丹文、金文的破译,也有着很深的研究。作为老武的好友,张教授在下班后立即驱车赶往老武家,并对金牌认研究起来。张教授研究的重点,是金牌面中竖刻的三个阳铸契丹文字、左右各竖阴刻四字,以及牌背竖阴刻的六字。张教授着多年的丰富经验,最终,将所有文字全部破译完毕。它们分别是:“北枢密院”、“兵马都监”、“楚国王”、以及“上京大安元年”。除此之外,张教授还认为,这件金牌的来历其实并不简单,它的主人是历史中的一位名人——耶律颇的。
耶律颇的,字撒版,为辽国皇室成员子孙,曾历任辽国牌印郎君、易州知州、彰节度使之职。耶律颇的一生为官清廉爱民,从不对民众进行搜刮克扣,在其卸官离任时,当地民众跪成长街请求其留下,最终令辽国道宗皇帝都大为感动,允许其继续留任。
咸雍八年,耶律颇的任彰节度使时,辽国皇帝曾为宋国侵犯边疆一事而忧愁,但是耶律颇的却并不主张大动干戈,而是建议应该以谈判的形式,合法取回所属地界。辽道宗觉得很有道理,便将其拜任为北面林牙出使大宋。最终,耶律颇的不负众望,成功索得其侵占之地,并准确勘定疆界,算是去除了皇帝的一块心病。
直至后来,耶律颇的又继任忠顺军节度使、南院大王,被封为吴国公、北院枢密使。他一生廉洁谨慎,从不徇私舞弊,成为辽代官场中的一股清流,被后世之人多有称颂。
据张教授称,辽代耶律颇的金牌,是一件价值极高的文物,并且其上的“汉契双文”结构也别具一格,对研究辽代历史具有着重要的意义。与此同时,张教授也补充道,类似于金牌上的“汉契双文”文物,其实也并非特殊,如“40年前出土的“契丹文铜镜”。
契丹文铜镜在1971年于吉林省大安县红岗出土,该镜呈正八边形结构,直径26.2厘米,镜背铸五行契丹小字,大致意思为:“时不再来,命数由天;及时解脱,天相吉人”。在镜边之处,刻有汉文“济州录事完颜通”七个字。
根据《金史》记载,在天眷三年时,金国将辽国黄龙府改称为济州,后又于大定二十九年更名为隆州。镜中所称的“济州录事”,应该就是金代初期的官职(金灭辽后,一直沿用契丹文),因此,铜镜的主人可能是一位官僚。而这面镜子,还有上面那块金牌,也可以说是宋辽文化结合的一件文物。
如果说历史是一面破碎的镜子,那文物就是一块块镜片,每一件文物都代表着一段历史,为后人讲述着逝去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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