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海军的炮弹中为什么倒出的是沙子呢?

  经典影片《甲午风云》中,邓世昌命令致远舰上的水兵拔下弹头,从炮弹中倒出的竟然是沙子。这不是影片的虚构,而是北洋海军作战情景的实再现。为什么大战在即,北洋海军的炮弹中却装满了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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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时北洋海军各舰使用的炮弹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开花弹,另一种是实心弹。开花弹的弹头内填充的是或,击中目标后会发生爆炸;而实心弹的弹头内则很少或不装,更多时候是用填充泥土、沙石来配重。实心弹击中目标后当然不会爆炸,其作战意图是凭借重力加速度击穿敌舰使其进水。

  1888年,北洋海军正式建成。这是一支拥有25艘舰船,模仿英国海军模式训练出来的远东劲旅。舰队中因有定远、镇远两艘7000吨级的一等铁甲舰,实力雄居亚洲第一。清廷以为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遂对北洋海军紧缩开支,1891年甚至下达了停止外洋军械的禁令。这样,北洋海军的补给就只能立足国内了。但是,国内军工企业在长达数年的时间内,对炮弹的研发做得远远不够,最成规模的江南机器制造和天津机器局两家,也只能制造技术难度相对较低的实心弹。北洋海军中仅有的数量稀少的开花弹,还是当年军舰时配套赠送的。中大战迫近,紧急外购已来不及,天津机器局才临时抱佛脚,不分昼夜赶制开花弹,但由于技术不过关,产量极低,且质量很不稳定。

  据有关资料显示,定远舰在甲午海战前只补充了55枚国产普通开花弹,平均一门炮顶多分得十几枚。在海战中,这些炮弹仅一个半小时就打光了。剩余的三个多小时里,定远舰的305毫米巨炮只能发射根本不会爆炸的实心弹。而本海军用的全部是开花弹。

  本的近代海军几乎是和中国同时起步的,并呈你追我赶的军备竞赛之势。但在清止步不前时,本却突飞猛进,一方面继续从西方订制、新舰,一方面致力于自主研发。

  北洋海军极为稀缺的开花弹,无论是外购的还是自造的,弹内填充的都是黑。这种中国古时候方士在炼丹时偶然发现的化学物质,威力极为有限。而欧洲国家早已发现了黑的局限,一直在苦苦寻找一种可以取而代之的“猛”,最终他们找到了苦味酸。1885年,法国正式将苦味酸作为主成分来装填弹头。

  就在清廷陶醉于“亚洲第一”的时候,本正在与法国谈判,希望大量购入这种,不料因问题未能达成协议。1888年9月,本授命工程师着手研究苦味酸,三年后终于成功配制出了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但苦味酸爆性不稳定,即便当时的欧洲列强,也未敢在海军中全面采用这种。而本人却青出于蓝,他们在炮弹内壁刷上漆,还在苦味酸和炮弹内壁中间灌上一层蜡,巧妙地克服了苦味酸极易与金属反应的不稳定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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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良后的炮弹威力极大。1894年9月17,满载新式炮弹的12艘舰与北洋海军主力在黄海大东沟遭遇,经过五小时鏖战,参战的中舰4沉2逃,其余被重创以致难以修复。中舰的炮弹命中率虽也不低,但却无法直接对舰造成大的损坏。

  应该说,双方战绩的不同,与炮弹的这种划时代差距不无关联。小小炮弹,正是清盲目自大、故步自封的一个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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