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光绪年间一奇案,洞房花烛夜新郎竟离奇死亡
洞房花烛夜,新郎离奇死亡
这一年,父母托人给顾弃疾说下一门亲事,新娘乃是四十里外关家村的关腊梅。到了结婚这,顾弃疾的好友欧阳麒和步青云便相约去闹洞房,两人于是趁着人多眼杂之际,偷偷到了新房上面的阁楼之中,准备听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足饭饱的客人们纷纷离去,顾弃疾送走客人后,满脸疲态的来到了新房。或许是忙了一整天的缘故,顾弃疾并没有和新娘马上休息,而是坐在了桌旁喝茶聊天。眼看已过三更,两人仍没有休息的意思,阁楼上的欧阳麒和步青云眼看听房不成,便打算就此离去。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际,欧阳麒却突然低笑道,“倒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说罢,拿出一把短刀,从楼板缝隙中丢了下去,想要吓一下这对新人。最后,两人相约次再来探望,便窃笑着从阁楼上溜了下去,各自返回家中。
次上午,欧阳麒与步青云依约来到顾家,却只见新娘关腊梅端坐房中,新郎顾弃疾却是不见了踪影,步青云便奇怪的问道,“新郎官去了哪里?”
关腊梅神情紧张的答道,“他出门去买些东西,一会便回来了。”
两人应了一声,欧阳麒在房间里找起了自己昨晚丢下的那把短刀,步青云则挤眉弄眼的问关腊梅道,“昨晚可好?没有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么?”
关腊梅迟疑了一下,从衣袖中抽出一把短刀,说道,“昨晚也不知是谁,居然把这把小刀从阁楼上丢了下来,差点没吓死我们。”
欧阳麒闻言低头去看,见关腊梅手中所持的正是自己的小刀,便忙走过来笑着道,“怎么?一把小刀就把你俩吓成这样?”
关腊梅说,“这是谁的刀呀?”
欧阳麒接过刀,说道,“是我的,是我昨晚从阁楼上丢下来的。”
关腊梅又从欧阳麒手中将刀拿了回来,问道,“果是你的?”
步青云也在一旁笑道,“当然是他的,昨晚我们在阁楼上想听房,哪里知道你们怎么也不睡,欧阳麒便从阁楼上将这把刀丢了下来,想要吓吓你们……”
步青云话音未落,只见关腊梅脸色一变,站起身一把抓住欧阳麒,嚎啕大哭道,“原来死我相公的就是你。”
欧阳麒和步青云听了这话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家人听到哭声倒是连忙赶了过来,只见关腊梅向众人哭诉道,“昨晚我和新郎正在桌边喝茶,忽然有人从阁楼上扔下这把短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顾郎的太阳穴上,可怜顾郎当时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一时慌了神,有心大哭一场,忽然想到如果哭声传出去,家人必然闻声赶来,家人一来,这事就会泄露。闹洞房的人那么多,谁是凶手?所以我就把新郎官的体在床底下,擦净了地上的血迹。今天早晨谎称新郎官出门,看看到底谁来要刀……”
说着,关腊梅从床底下拖出新郎官的体来,果然人已死去多时。
欧阳麒和步青云万万没想到昨晚闹洞房会闹出人命来,登时呆傻了。顾家父母一见惨死,痛不欲生,二话不说便将欧阳麒和步青云困了起来,一群人涌向了县衙。
好友锒铛入狱,新郎借还魂
耒阳县令听说出了命案,连忙升堂问案,由于人证物证具在,且有欧阳麒和步青云的供词,案件审理的甚是迅速,县令也未再细究。虽说是误,但欧阳麒还是被关入了大牢,步青云则被打了二十大板。欧阳麒的家人突闻噩耗,虽然感觉事情蹊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家更是一片愁云惨淡,顾父顾母怎么也没想到,大婚之竟然成了阴阳相隔之时。处理完顾弃疾的后事,关腊梅每天幽居房中,吃素念经,除了偶尔回趟娘家,哪也不去。顾家人见媳妇刚进家门就守寡,倒是对其格外怜爱。
时间一晃便是三个月,正当一切尘埃落尽之际,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名仆人突然到了顾家,声称自己便是顾家的顾弃疾。顾家人听说之后大吃一惊,顾父看着眼前的男子,诧异的说道,“我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男子一见顾父,立即跪倒在地,恸哭道,“,我的是你的啊!我活了,我借还魂了。”
眼见顾家上下惊诧莫名,与男子同来的仆人说道,“他是我家公子,前些子患了急症去世,谁知下葬那天突然苏醒。家人见其醒来万分高兴,结果他却说自己是耒阳顾家的,叫顾弃疾,刚结婚就死了。家人怀疑他是再生人,这才要我陪同前来验证一番。”
顾父半信半疑,便问了几件自己家中的私事,却不想男子竟然回答的清清楚楚,顾父又将家人叫来让其一一辨认,竟然也是丝毫不差。顾母见状,也是再无疑虑,上前抱着“”便大哭了起来。
那男子哭了一会儿问:“我新婚妻子呢?”
顾母说:“在家中。”
说着,引着男子去见关腊梅。一见关腊梅,顾母就指着那男子说:“这是我,你丈夫顾郎呀!”
见关腊梅并不相信,顾母便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谁知关腊梅听后却断然说道,“这怎么可以,我丈夫已经死了,我怎么能将不认识的男人认作我丈夫呢?”
顾母说:“他肯定是我,如果是外人,怎么知道我家琐碎的事情,又怎么能把那么多家人认出来?”
关腊梅还是不肯相认,摇摇头说:“即使是有这样的事,我也只能认他的灵魂,而不能认他这个人。”
顾母爱子心切,不禁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关腊梅见状,便道,“如果非要让我相认,那便让他说出结婚那天,我和丈夫说过的悄悄话,也好做一个证明。”
男子不待顾母发问,便主动将结婚那晚两人说过的话详细讲了一遍。关腊梅听完,立刻大哭道,“你是顾郎呀!”说罢,两人抱头痛哭。
至此,这个男子就住进了顾家,而这件新婚之夜离奇死亡,数月后又借还魂的奇闻,则在湘南一代传为奇谈,引得大家啧啧称奇。
彭侍郎明察秋毫,离奇案件相大白
不久,兵部侍郎彭雪琴(彭玉麟)巡视两湖两广到达耒阳,听闻这则奇闻后则是眉头紧皱。对于借还魂之说,彭雪琴是如何也不肯信的,于是调来“欧阳麒误顾弃疾”的案卷细细研读,不仅感觉此案破绽百出、疑点重重。
次,彭雪琴派人暗中调查这个男子的旧家,查明这名男子家居四十里外的关家村,名叫关锋。彭雪琴心中不禁暗喜,遂派人将其请到府衙,设宴款待。席间,彭雪琴对该男子说道,“你是再生人,乃是湘南的祥瑞,今设宴款待,他我还要向皇上推荐你出外做官。”
“顾弃疾”听后顿时受宠若惊,欣喜之下自是连连道谢,不觉便喝的酩酊大醉。彭雪琴见其醉眼蒙眬,突然问道,“关锋,你家在何方,父亲叫什么?”
男子含糊不清地答道:“我家在关、关家村,老父叫关富贵……”
彭雪琴闻言冷笑一声,一拍桌子,顿时有数个捕役冲了进来,将该男子五花大绑,扔进了牢房之中。同时,彭雪琴又派人将关腊梅抓捕到案,问道,“关腊梅,你和关锋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腊梅听到“关锋”二字,顿时面如死灰,只得招认道,“小女子和关锋乃是青梅竹恋人,只因家贫这才嫁给了顾弃疾。结婚当,顾弃疾不幸去世,这才和关锋设下这个借还魂之际,想要与其做长久夫妻,却没想到被大人一眼看穿,求大人恕罪。”
彭雪琴闻言,沉吟道,“如此说来,顾弃疾定然是被你二人所害,是也不是?”
关腊梅听了问话大吃一惊,连忙趴在地上磕头不止,哭道,“小女子虽品行不端,却也不敢做那害人性命之事。当,小女子和顾郎正在房中喝茶聊天,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顾郎开门去看,就听他说,‘咦,怎么是你,在干什么?’小女子以为他看到了熟人。谁知突然听到顾郎一声闷哼,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小女子连忙出门去看,这才发现有人用刀刺倒顾郎后逃了,小女子吓得不轻,依稀认出那人是关锋,以为是关锋怀恨顾郎夺了他的心上人,故来报复,因此不敢声张。回到房里正六神无主时,猛看到地上有一把小刀,知道是闹洞房的人故意留下的,心里便有了主意。将顾郎的体拖进房到床底下,第二天便把害顾郎的人嫁祸于小刀的主人。小女子本以为是为关锋栽赃,哪想回家一问,那晚关锋根本就没来过。小女子这才知道那晚看错了人……”
胡雪琴听完,不仅眉头深锁,问道,“既然那晚关锋并未来过,你又怎会将其错认为关锋?”
关腊梅低声说道,“当时天色已黑,那人又是慌忙逃跑,我只是见他背影和身形与关锋相似,这才认错。”
彭雪琴闻言默默点了点头,令人将其押入女牢,又将关锋提审了一番,将关锋所言与关腊梅相互印证,这才认定两人所说为实。于是,又唤过两个精干的捕役,令其迅速查清顾弃疾成亲当,到底都有哪些人在闹洞房,尤其是与关锋身材相似之人。此事并不难查,两人到顾家一番详细查问,很快便查的清清楚楚,当晚闹洞房的客人虽多,但与关锋身形相似者只有三人。
次,彭雪琴命人将三人带到面前,盯着三人看了良久,直看的三人脊背发凉,这才令人拿出一支毛笔,令三人轮流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待三人写吧,彭雪琴指着其中一人厉声道,“步青云,死顾弃疾的正是你!”
步青云闻言,顿时脸色煞白,跪下连连磕头,“大人冤枉呀!小人和顾弃疾是最好的朋友,平无怨无仇,怎么会死他呢?”
彭雪琴笑道,“正因你们是朋友,因此顾弃疾那晚见到你后才会问道‘咦,怎么是你,在干什么?’而你,则趁着顾弃疾毫无防备,一刀将其刺死。”
步青云哪里肯认,仍是磕头不止,“大人,你这是毫无根据的推论呀!”
彭雪琴冷笑道,“你等写字之时,我分明看清,三人之中只有你是左撇子。顾弃疾乃是右太阳穴中刀,显然是被人左手持刀所刺,若不是你所为,又是何人?若是再不招,可别怪对你动刑!”
步青云闻言一惊,竟然就此昏死了过去。后经审讯,顾弃疾被之案这才相大白。
原来,当步青云和欧阳麒从阁楼上下来,发现顾家丫鬟巧儿居住的偏房门还开着,平里就对巧儿垂涎已久的步青云竟然就此起了歹心,与欧阳麒分手之后又悄悄返回顾家,正准备摸到偏房时,却不小心踢翻了一个放在窗下的钵盂,发出的响声在夜里极为刺耳。顾弃疾听到声音出门查看,一眼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步青云,顺口便问道,“咦,怎么是你,在干什么?”步青云做贼心虚,又生怕顾弃疾张扬,疾步向前掏出防身用的短刀,一刀便刺进了他的右太阳穴。顾弃疾闷哼一声,当即倒地身亡。步青云正要弯腰察看,没想到新娘关腊梅又走出门来,吓得他赶紧一溜烟跑了,关腊梅只看到了一个背影。第二天,他约上欧阳麒来到顾家打探消息,没想到欧阳麒会被新娘当作了替死鬼,他悄悄松了口气,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万没想到会被来此地巡查的彭雪琴慧查出相。
案件查明后,彭雪琴将案件上报刑部,耒阳县令被革职查办,欧阳麒被释放回家,步青云则被判了斩立决,关腊梅在狱中自缢而死,不再追究责任;关锋图谋他人产业,因是关腊梅唆使,故而从轻判处三年监禁。
至此,这件轰动湘南的奇案终于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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