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中世纪皇帝和教皇相 谁的权利更大呢
中世纪皇帝和教皇谁的权利大呢,这是很多读者都较关心的问题,接下来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印象中的中世纪确实是教皇说了算的。那么中世纪西欧的实际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教皇和皇帝,权力上谁碾压谁?谁更有钱?麻瓜们更加崇拜谁?
想要搞清楚皇权和教权的关系,首先要弄清楚一个概念,欧洲的「国王(knig)」和「皇帝(Kaiser)」之间不能划等号。神圣罗马帝国时期,国王有很多个,指的是一个具体国家的君主,如东/西法兰克王国、意大利、勃艮第等,而皇帝只有一个,即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矮子丕平
东法兰克王国的国王(名义上)由法兰克王国的各个公爵选举出来,在亚琛主教座堂由科隆,美因茨,特里尔的三位大主教加冕成为国王;而后在罗马(绝大部分情况下是在罗马,18世纪以后转去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被教皇加冕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但是不是每一位东法兰克国王都能被加冕成为皇帝。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虽然名义上是整个世界的皇帝,事实上却没有什么能干涉别的国家内政的实际权力,能管的还是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可以说只是一个光荣的称号。
公元11世纪左右神圣罗马帝国疆域图
前期:皇帝和教皇的友好时期
在皇帝和教皇貌合神离,明争暗斗之前,他们确实也当过蛮长一段时间的好朋友。
中世纪早期,对于权力拥有者来说是一种手段。当初查理大帝也是打着要让上帝的光辉遍大地的名义一了西欧,为此他还的四千萨克森人,只因为他们不肯臣服于他并接受的洗礼,纵使查理曼一生功绩无数,千八百年过去了,无数水军前赴后继都没能成功洗刷掉他这个污点。
查理大帝
那时的欧洲,向来都是诸侯割据,贵族们圈地自乐自扫门前雪,虽然他们不怎么关心别家怎么过子,但是如果有一个人站起来说「我是老大,你们都要听我的!」,他们还是会有点介意的,具体表现就是不服气,有的时候甚至会联手把那个想当老大的人干掉。对于想当国王的那个人来说,即便他家底子够好,军事力量够强大,已然干翻了那些反对他的人,他仍然需要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官方认证。不然大家还是不服气,「我今天虽然被你干掉了,那是你小子运气好,我歇个两天一定还来找你事儿,你等着!」,而且当大家都这么想时,这个老大当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让人输得心服口服的官方认证这个时候就显得无重要。所谓的官方认证,说白了就是来自上帝的认可——宣称自己的世俗治权是上帝授予的,这一招看似很缥缈,但是在那会儿信仰及盛的大背景下,还是非常有用的。就像我们的帝王,尤其是开国皇帝,如朱元璋,出生时一定传说天象异常如红光满地什么的,所以说还是那句话,套路都是一样的,不搞点噱头出来表示你异于常人,大家怎么能心服口服的跟着你干呢。
在欧洲,是不可能的了,说上帝亲自出现了给了你指示,估计也没什么人信,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的好朋友主教出场了。主教作为可以跟上帝对话的神职人员,能够向民众传达上帝的旨意,自然也可以代表上帝为国王加冕。
中世纪的加冕礼
除了加冕,主教还能给国王在治理国家上给予帮助。中世界早期的大多数国王,怎么说呢,就是个文盲,基本不认识几个字儿。他们所接受的基本上只有军事教育,说难听一点,那会国王的常就是打架睡觉啃骨头。然而诺大一个国家,除了干仗总归会有一些别的琐事需要麻烦国王的,而作为那会全国上下为数不多认识字儿的人的主教,自然成为了国王请教的对象。
讲到现在都是国王和主教纯洁的友情,那教皇是何时出现横刀夺爱一跃成为后的男主的呢?
公元751年,宫相矮子丕平派人给教皇捎去了一封特别不正式的信,假模假式的问教皇「一个没有实权的领袖是否还能被称为国王」,教皇毕竟是读过书的,这么明显的篡位意图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然而教皇还是非常迅速的给矮子丕平回了一封信「谁有实权谁就当国王呗」。作为教皇公然支持人篡位怎么听都不太好听,但是教皇不傻,他这么明确的表示自己的态度,更加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他自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同盟保证自己在亚平宁半岛的地位。
伦巴底人的军事侵略活动已经威胁到了教皇的领地,而这时的拜占庭自己也四面楚歌捉襟见肘,教皇只能寻找一个新的同盟。他给丕平以保障,换取的是丕平的军事援助。再到后来丕平的查理大帝帮助教皇彻底征服伦巴底人后,作为回报,教皇加冕查理曼为“罗马人的皇帝”。就这样,教皇和皇帝第一次正式牵上了友谊的双手——你给我名分,我帮你打架。
皇帝和教皇的明争暗斗
教皇和皇帝变成好朋友之后,教会官员的任命虽然理论上应该是罗马会的职责,但实际上却是由世俗权威履行。即皇帝可以任免教皇,而教皇同时也可以为皇帝加冕,因此,这样一个对教会职位的世俗叙任便成了永不停止的周而复始。在这样的无限循环中教皇和皇帝手拉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走过了三百年,这期间他们虽然也有分歧和矛盾,但也都因为更大的共同利益携手化解了。
后期
一位中世纪国王以职位象征授职予一主教
虽然中世纪的欧洲给大家的印象都是冰冷黑暗,但是并不是说这是一个沉睡的时代。公元8世纪到11世纪这三百年里,欧洲的人口在增长,城市在发展,教育在振兴,疆域也在扩张。
中世纪时候的神圣罗马帝国是没有首都的,国王除了征战,还有一项活动就是带着他的随从们巡视他的整个王国,简而言之就是国王带着一大帮子人四处走走看看,走到哪算哪,而每走到一处,当地的村民都要向皇帝缴纳税收。以前大家都穷,没钱纳税,家里有什么给什么,条件好点的就拉只羊去,差点的就带只,实在没钱的就拿俩蛋,老百姓给的这些东西只够路上当点口粮,想要钱还得去打仗,可是没事总不能老出去打打的吧,所以那会子国王也穷。
穷归穷,但是国王该给的还是要给自己的封臣的,没点好处谁还愿意听你的呢,没钱那就只能给地,给你封块地,给他封块地,到最后国王自己实际剩下的土地其实也没多少了。到了11世纪,随着农业和商业的发展,国王的税收终于有了实际的货币,国王也再也不用用土地代替货币分封给他的封臣们,条件越来越好,钱就越来越多,钱多了人就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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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罗马帝国疆域变化图
同时,这几个世纪的变迁给欧洲带来了机遇,但也带来了一些焦虑感。自从人类文明出现几千年以来,这种精神上的焦虑感就一直时不时的出现一下,子突然好过了起来,人总归会有一点不安的。现在的人排解这种焦虑感的途径有很多,但在中世纪,似乎是大家唯一的慰藉和寄托。再加上突然掀起的圣物朝拜热,教堂的信众多了起来,收入也多了起来,教皇自然也要膨胀膨胀的。
一方膨胀还好说,两方膨胀自然就要挤到一起去了。国王想要更多的介入到事务里去,教皇想要减少世俗对教会的影响。
萨利安王朝以来,很多贵族,包括国王,已经习惯将主教职位,修道院长职位卖给人,因为对于国王来说,出卖教会官职只是转卖封地的翻版而已——不仅有钱拿,还能加强对教会的控制,人是我推荐上去的,以后肯定听我的,何乐而不为。
这些官职的人里面,却不乏庸碌无能的利己者,上任以后,他们会通过剥削佃农和属下来收回买官成本。而想要脱离世俗控制的教会改革派,自然非常不愿意看到“贩卖圣事”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矛盾已经出现,但是一直到亨利三世在位期间,都还处于可控范围,直到公元1073年格里高利七世(Gregor
VII.1020-1085)成为教皇。
格里高利七世
格里高利七世是一个坚定的教会改革派,他想要完全摒除掉世俗对教会的控制,建立一个由教皇治的世界。在格里高利看来(也不止他一任教皇这么看),上帝将世俗治权和精神治权都给了教皇,再由教皇将世俗治权授予国王,所以国王应该是教皇低一个等级并且听命于教皇的,教皇既然可以加冕皇帝,自然也可以罢免皇帝。而皇帝完全没有任免教会官员的权力。
1056年亨利三世因为痛风早逝,当时才6岁的亨利四世继位成为东法兰克王国,并由他的母亲阿格内斯摄政。阿格内斯因为过于优柔寡断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加上国王尚为年幼,也让很多野心人士有机可趁,科隆大主教阿诺甚至还于公元1062年在凯泽斯维特行宫了年幼的国王亨利四世。后来年少登基的亨利四世即便成年了在很多人眼里也仍然是个无用的小国王,好欺负的很。
位于杜塞尔多夫市郊的凯泽斯维特行宫
公元1075年,亨利四世想要任命几个主教,格里高利七世却毫不留情面的全部驳回,中止了亨利四世的任命。然而彼时已经羽翼丰满的亨利四世却一改往软弱好欺负的形象,回应了教皇一封言辞激烈的信。
你呀,我们所有的主教和我们大家都宣判你有罪,下来!离开你不配占有的使徒宝座!应该让另外一个不用神圣教规的外衣来掩盖暴行而以正圣彼得的教谕教导人的人来登圣彼得的宝座。朕亨利,上帝恩宠的国王,以及我们主教们全体都对你说,下来!下来!!
看着好欺负的人不一定是包子,亨利四世小时候还被科隆主教过,对他们这些人肯定没什么好感,现在有点资本了,该怼的马上怼回去。然而格里高利七世也是不是个什么大度的人,矛盾一触即发。
格里高利七世做的更加狠,他直接将亨利四世逐出教会,还将他赶下皇位。东法兰克王贵的贵族很高兴听到国王被罢免,他们迅速联合起来落尽下石,利用掩护作为借口开始的反叛,试图夺取国王保有地,他们甚至还联合选举了一个新的国王。
亨利四世别无选择只有后退,为了保住皇位,他于1077年在冰天雪地中步行至意大利北部的卡诺莎城堡觐见教皇,并向教皇忏悔,传说他当时赤脚站在雪地里,还穿着粗糙破烂的忏悔衣服。格里高利清楚亨利这次多半是带着目的来的,但是处于牧师的职责,他必须原谅忏悔者,最后,格里高利不得不收回了驱逐令,解除了绝罚。
卡诺莎之行
亨利四世和格里高利七世的斗争并没有在卡诺莎结束。亨利平复叛乱之后,直接入侵罗马试图强行推翻格里高利的治,还任命了另一个教皇,是玩的好一招以退为进。格里高利七世再次把亨利驱逐出教会,这一招是百用不厌……但是他还是下错了一步棋,为了和亨利四世抗争,格里高利召来其同盟者们——诺曼人。1085年诺曼人从亨利四世的军队手中救下了格里高利。诺曼人却乘机在此过程中洗劫了罗马,罗马市民们纷纷奋起反对格里高利,他不得已与诺曼人一同逃往南部,很快就在逃亡的过程中死去。
叙任争继续了数十年,因为每位继位的教皇都力图通过挑起帝国内的叛乱以减少皇帝的权力。直到亨利五世篡了他老的位成为国王,这位新皇曾支持教皇反对自己的老,1122年亨利五世与教皇签订了《沃尔姆斯协定》,从此,皇帝只有权利干预德意志境内的主教和修道院长的选举,而无权干涉意大利和勃艮第的教会官员选举,罗马教廷有权向所有当选者授予象征权利的指环和权杖。
《沃尔姆斯协定的》的签订事实上没有降低皇帝的权力,但是形式上却抬高了教皇的地位,所以数年以后,教皇可以公然撇开皇帝,发出“解救圣地”的号召,启动。
亨利四世向亨利五世交出权力
结语
虽然通过《沃尔姆斯协定》的签订,萨利安王朝的主教叙任争暂时告一段落,但是皇帝和教皇的斗争却远没有停止,在之后的几个世纪里,他们仍然会因为一些小问题明争暗斗甚至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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